五指峰上,英布面色很是蒼白。他先前被灌嬰一槍刺傷,身體受創,整個人無比難受,此刻身體經過醫師診治後,才稍稍緩過勁兒來。
“鍾瑾,鍾瑾!!”
英布開口呼喚。
“殿下,臣在!”
鍾瑾連忙走到英布的面前,躬身行禮。
英布詢問道:“這一戰,我們損失了多少士兵?可曾清點完結果。”
鍾瑾聞言,臉上神色很是悲慟。
這一戰,折損太大了。
英布見狀,一顆心沉了下去,再度道:“說,到底折損了多少人?”
鍾瑾嘆息一聲,回答道:“殿下,這一戰,我們折損了三千五百士兵。如今陸續逃回山上的人匯總,還有一千五百餘人。只是這一千五百人中,大半都受了傷,極少數才完好無損。”
刷!
英布臉色,變得無比難堪。
折損了三千多人。
他盤踞五指峰,麾下的兵力,攏共也就五千多人。經過這樣的一戰,竟然折損了這麼多,他難以承受這個結果。
鍾瑾繼續道:“黃賀戰死,屍體沒能收回。先前灌嬰打掃山下的戰場,將我方戰死計程車兵,全部付之一炬。黃賀如今,應該是屍骨無存了。”
“啊……”
英布聞言,忍不住大吼。
他心中憋屈。
這一戰,打得太窩囊了。
“灌嬰,本王發誓,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英布大聲嘶吼,只是他握緊拳頭,身體一動,頓時就使得身體受創,整個人不斷的抽搐著。在這樣的情況下,英布更是疼得直咧嘴,表情痛苦得無比猙獰。
英布後悔道:“先生,都怪本王,如果不是本王衝動,便不至於發生這般情況。這一回,都是本王的錯。”
鍾瑾寬慰道:“殿下,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如今,只能往後看,爭取以後的每一步,絕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
英布道:“先生,你可有滅掉灌嬰的計策?”
鍾瑾:“……”
此刻鐘瑾的內心,不知道該怎麼說。眼下的情況,很是不利。別說是反攻灌嬰,就算是能夠穩住現狀,都已經很不錯了。
英布再度道:“先生,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鍾瑾:“……”
這一刻,鍾瑾盯著英布,心中卻是煩躁。攤上這麼個主公,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是英布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要報答英布的恩情。
英布見鍾瑾不說話,只得道:“本王也知道,如今的情況下,想要擊敗灌嬰,已經是難入登天了。唉,真是艱難啊!”
鍾瑾有翻白眼的衝動。
這是廢話。
英布繼續道:“先生,當真沒有計策反敗為勝嗎?”
鍾瑾心中琢磨一番,道:“要擊敗灌嬰,報仇雪恨,倒也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英布連忙詢問。
鍾瑾說道:“如今的情況下,靠自身的力量,想要取勝,那是不可能的。殿下想要扭轉局面,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引外援。”
“外援?”
英布問道:“哪個外援?”
鍾瑾道:“北面的王燦,是一個合適的外援。王燦佔據涼州和司隸地區,實力並不弱。而廣漢郡靠近涼州,如果殿下願意,從蜀國尋找外援,倒是一件頗為容易的事情。”
英布皺起了眉頭。
找王燦,意味著他得屈居人下,得依從於王燦。
這讓英布有些不情願。
只是英布對灌嬰的仇恨,以及對劉邦的仇恨,又讓他很是不甘心。
英布道:“此事,本王要考慮一番。”
鍾瑾說道:“殿下身體遭到重創,暫且先休息吧。軍中的事情,卑職會處理妥當的。”
“好,辛苦先生了。”
英布點了點頭。
鍾瑾起身離開,走出房間外,他就召集了軍中的將領,調整了將領的所屬,把一眾士兵重新進行了整編,又給麾下所有士兵鼓勁兒,讓士兵能安心駐紮。
在山上漸漸恢復平靜時,山下一切也又陷入了平靜。
只是這樣的情況,讓鍾瑾很是擔憂。因為灌嬰明明掌握了主動,卻沒有采取任何的動作,恰恰是這樣的情況,讓人心中覺得難以琢磨。
鍾瑾也只能是提高警惕。
他能做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