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鐸的臉色,頓時冷下來。
沒想到,楚天刑這廝,竟是沒能完成任務,著實令他意外。甚至於,楚天刑竟是拒絕任務。這樣的一個前提下,縱然鄭鐸有心遊說,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鄭鐸深吸口氣,道:“楚賢弟,你當真不再爭取一下。如此絕佳的天賜良機,你當真是要放棄。你要知道,一旦放棄了這一次的機會。那麼,便再也沒了機會。”
楚天刑道:“鄭公啊,不是我不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實在是,我沒有辦法抓住機會。我已經是數次謀劃對付王燦,可最終,都是落敗了。這般情況下,你讓我怎麼辦呢?”
楚天刑為了推辭,說得是言辭懇切。
畢竟還不能得罪山東大族。
鄭鐸見狀,也知道勸說不了,便不再多言,正色道:“既如此,那就作罷。楚賢弟啊,不得不說,你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楚天刑一副遺憾的樣子,道:“在下也不想錯過,可奈何實力有限。如果我的實力足夠強,也不至於如此。”
鄭鐸起身道:“告辭!”
楚天刑道:“我送鄭公!”
他跟在鄭鐸的身後,親自送鄭鐸出門。如果不是顧及到鄭鐸身份,單單是鄭鐸密謀對付王燦,那麼,楚天刑都得殺了鄭鐸。
如今,楚天刑卻是不敢出手。
他得罪不起山東大族。
鄭鐸離開後,很快就回到山東大族的駐地。他見到孔醒身及其餘人,正色道:“孔公,事敗了。楚天刑刺殺失敗,他自認無法刺殺王燦。如今,我們得考慮其餘的計劃了。”
“唉……”
孔醒身嘆息一聲。
他帶著人在柳城縣等了三天,就是為了等到取勝的機會。可沒想到,臨到頭來,竟是失敗了。這樣的結果,令孔醒身失望。
孔醒身收回目光,環顧所有人,道:“諸位,可還有其餘對付王燦的手段?”
眾人頓時沉默。
在柳城縣境內,他們要對付王燦,近乎是難如登天。
畢竟,沒有人出手。
尤其柳城縣本就是王燦的大本營,這是王燦的地盤。想要在柳城縣對付王燦,本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所以要謀求對付王燦,並不容易。
孔醒身見眾人都不說話,嘆息道:“既如此,那我們就暫且熄了對付王燦的心思。等回到了家中後,我們各自再聯合施壓,爭取從朝廷上施壓。然後,再聯合我們的力量孤立王燦。我就不信了,王燦真能一手遮天。”
鄭鐸附和道:“也只能這麼辦了,意圖藉助其餘的辦法對付王燦,太過於困難。畢竟在柳城縣,我們也很是掣肘。”
孔醒身說道:“諸位,那就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啟程離開。”
眾人便紛紛各自離開。
他們都頗為沮喪。
區區一個王燦,只是一個遼西郡守,在他們山東大族面前,竟然端起了架子,竟然令他們束手無策。要知道,這是極為匪夷所思的事情,令人驚奇。換做是其他地方的郡守,一遇到他們山東大族這麼一群人,早就嚇得慫了,哪有王燦這麼強硬。
不到一刻鐘,一行人一起離開客棧,登上馬車,便開始緩緩離開。
在這些人登上馬車離開時,外面的官道上,卻是有暗中監視的哨探離開了。這哨探快速的回到郡守府,便稟報了山東大族離開的事情。
王燦得知了訊息,面沉如水。
終於離開了。
這群山東大族攪屎棍,沒能殺死他,便灰溜溜的離開。但王燦可以預見到,一旦這些人回到了各自的家族中,肯定會再想辦法對付他。
這是王燦的判定。
王燦從來不是被動挨打的人,如果被動挨打,便會處處被動。更何況,山東大族先是登門威脅,恐嚇失敗後,又買兇殺人。如今再度失敗,可王燦不認為,山東大族就會罷休。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山東大族已經採取了非常手段,王燦自是不會再留手。
王燦擺手讓哨探退下,卻是一個人坐在書房中,靜靜的等待時間流逝。
殘月初升,夜色降臨。
五月的夜晚下,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使得地面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芒,整個夜色似真似幻。而這時候,王燦卻是更換了一身衣服,吩咐人不準打擾他,便起身離開了縣衙。
以王燦的實力,要出城簡直輕而易舉,更沒有任何人知悉。
王燦出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