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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感說道:“三個月錢,我就想要邀請你來赴宴的,只是當時皇上,將你禁足了。如今三個月過去,你再度升官,可見皇上的對你的器重。”
王燦道:“楊大人謬讚了。”
楊玄感又說了一些敘舊的話,然後就安排人送上酒菜,全都是美味佳餚,酒水則是陳年佳釀,都是很難品嚐到的。
楊玄感也不多言,便頻頻敬酒。
王燦自是來者不拒。
到現在,楊玄感一直都是示好,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楊玄感一直都如此,王燦卻要拒人以千里之外,那就顯得有些無情了。即使楊玄感志大才疏,即使王燦不願意和楊玄感深交,但也不至於要打楊玄感的臉。
所以,王燦依舊不動聲色的應對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等大家喝得稍稍盡興的時候,楊玄感這才擱下了酒樽。隨著楊玄感擱下酒樽後,其餘楊家的眾人,齊齊擱下酒樽,其餘來赴會的人也一樣如此。
王燦見狀,心知好戲來了。
楊玄感沉聲道:“王燦啊,你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擔任柳城縣的縣令,但實際上,你要在柳城縣做出一番成績來,卻並不容易。”
“你的出身,眾人都清楚。”
“你沒有背景,背後也沒有人支援,能走到這一步,全靠自己的力量。”
“這很不容易!”
“甚至於你到了柳城縣後,會因為後方沒有人支援,便陷入重重困境。到時候,你在皇上的眼中,恐怕也就僅僅止於此,無法再得到皇上的青睞。”
楊玄感說道:“咱們的這位皇上,一貫是隻認結果不認人的。你在柳城縣把事情做好了,不管過程如何,那都沒問題。可是,如果事情沒有處理好,可就不妙了,甚至於,你恐怕會被皇上棄之如敝履。”
“然而,有靠山不一樣。”
“你背後有人,那麼意味著,你到了柳城縣後,不僅是有充足的資源給你調動,也有人在上頭為你打點一二。”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這樣的道理。”
楊玄感一副為王燦著想的樣子,捋著頜下的鬍鬚,笑吟吟道:“王燦啊,你的處境,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現在,明白了嗎?”
王燦聽到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就是楊玄感的意圖。
這是意圖招降他。
否則,楊玄感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周折,這是要讓王燦倒向楊玄感,為楊玄感效力。
王燦說道:“楊尚書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了。楊尚書是希望,我王燦加入到楊尚書的麾下,為楊尚書鼓譟諸位,為楊尚書驅策,聽從楊尚書的安排,對嗎?”
楊玄感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誤。但相應的,本官可以給你一定的幫扶。有人對付你,本官可以幫你解決;你有不懂的,本官可以替你解惑。你遇到了難題,本官依舊能幫你。本官不僅是禮部尚書,更是楊家之主。”
他臉上掛著燦爛笑容。
他相信,王燦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因為在如今的情況下,王燦這樣一個沒有出身沒有背景的人,除了依靠他,別無選擇。
王燦站起身,搖了搖頭,道:“楊尚書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料想在下拒絕了你,這一頓酒宴,便是吃不下去了。所以,王燦告辭。”
“大膽!”
這時候,卻又一箇中年人站起身。
此人名叫楊積善。
也是楊素的兒子,是楊玄感的兄弟,他盯著王燦,一副憤怒的樣子,沉聲道:“王燦,大哥招攬你,這是給你機會。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燦忽然笑了,道:“閣下是?”
楊積善道:“我是楊積善!”
王燦說道:“莫非楊尚書招攬,我王燦就必須要投奔到楊尚書麾下,就必須要作為楊家的走狗。這楊家,恐怕也太霸道了。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憑什麼要按照楊尚書說的辦。你倒是說一說,我憑什麼要投效。”
楊積善大袖一拂,沉聲道:“王燦,你今天只要走出了這一道門。那麼,你就是我楊家的敵人。你還想再柳城縣立足,門兒都沒有。”
王燦嘲諷一笑。
區區楊積善,不足掛齒。
王燦卻是目光一轉,落在了楊玄感的身上,道:“楊尚書,楊積善的話,便等於是你的意思,是代表了你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