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的雙臂被震斷,鮮血流溢下,他雙手的衣袖都已經染紅了鮮血。
尤其他五臟六腑,更是受創。
他整個人,萎頓不已。
來皇宮的時候,熊山是意氣風發,睥睨所有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就算是當朝的天子皇帝,熊山也認為那不值一提。
可如今他走出大殿後,出宮的路上分外艱難。
畢竟身體難受。
熊山沿著宮中的道路往外走,沿途所過,一雙雙目光看過來,全都是稀奇打探的目光,一個個臉上的神情,令熊山心中憤怒。
他認為那是鄙夷他的目光。
熊山走到了皇城門口,已經是氣喘吁吁。
他實在很費勁。
好在到了宮殿門口,外面有他的隨從在。隨從一看到熊山的樣子,登時就震驚了,驚得一愣一愣的,如今熊山是純陽子的弟子,純陽子是蜀國的太上皇一般,誰敢招惹熊山?
隨從快速上前,道:“熊爺,這是怎麼了?”
“廢話少說,扶我上馬車。”
熊山咬著牙,很費勁的開口說話。
“是,是!”
隨從得令,立刻就攙扶著熊山登上馬車。
在熊山登上馬車後,他吩咐道:“走,立刻會道觀,我要面見師尊。”
“是!”
隨從得令,便吩咐馬伕往道觀去。
熊山乘坐的馬車,那是四匹馬拉車,分外的囂張。可如今純陽子坐鎮蜀國,純陽子就是蜀國的天,就算是天子王禎在純陽子的面前,那都沒有半分的話語權,所以熊山的任何逾越舉動,那都沒有人敢追究。
“軲轆!軲轆!”
馬車快速的趕路,往道觀去。
行駛到半路,忽然,熊山閉上的眸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吩咐道:“停車!”
“停車!”
隨從立刻吩咐下去。
“籲!”
駕車的馬伕聽到,登時就傳下了命令。
“希律律!”
四匹馬停下,馬車停靠在街道上。這四匹馬一停下,堵住了街道,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如今的洛陽城中,誰否知道熊山的存在。
這是不能招惹的。
否則,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
隨從問道:“熊爺,您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熊山道:“下去給我找一塊石頭來,要比巴掌大一些,也要堅硬一些。”
隨從眼中盡是疑惑神色。
拿石頭做什麼?
可是,隨從也不敢說什麼,當即就下了馬車,找尋了一拳,很快拿來了一塊青岡石,質地堅硬,有兩個巴掌那麼大。
隨從回到馬車中,遞給了熊山,道:“熊爺,您拿石頭做什麼?”
“混帳東西,你拿給老子,老子能接住嗎?”
熊山喝罵了一聲。
他雙手都被折斷,手臂上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兩條手臂垂在身前晃盪,根本就不可能接住石塊。
“是,是!”
隨從連忙道:“是小人愚蠢。”
“讓馬伕趕路!”
熊山吩咐了聲。
“是!”
隨從撩起馬車的門簾,就吩咐下去。安排後,隨從手拿著青岡石,就坐在熊山的身旁,也不開口,就靜靜的坐著。
“軲轆!軲轆!”
馬車的車輪轉動,快速的往道觀所在的方向去。
熊山吩咐道:“你雙手抓緊了青岡石,不準動彈。接下來,我會以額頭撞擊,不準移動,明白嗎?”
“明白!”
隨從點頭回答。
熊山看著眼前的青岡石石塊,咬著牙,眼眸深處,透出一抹狠辣神色。他腦袋一垂,就狠狠的往青岡石上撞了過去。
“砰!”
腦袋撞在石頭上,鮮血四濺。
登時,就頭破血流。
以熊山的武藝,雖說熊山的武藝地位,只是後天境界的武者,但他如果凝聚內力,就算是腦袋撞在石頭上,那也不可能頭破血流。
剛才他是故意為之。
是故意沒用內力。
熊山撞了第一次後,再度發力,腦袋垂下,又狠狠撞了一下。
“砰!”
沉悶的撞擊聲傳出。
再次的撞擊下,熊山的額頭已經血流滿面,整個人狼狽不堪。劇烈的疼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