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見狀,忽然就撲哧笑了起來,說道:“李廣啊李廣,你皮糙肉厚,看樣子,是連求死都不可能了。依我看,你歸順朕得了。如今我蜀國,才有未來。你跟著劉邦,根本沒有任何的前途。”
“不可能!”
李廣咬牙回答。
他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可偏偏腦子無比的清醒。縱然他狠狠的撞在樑柱上,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李廣看向王燦,當即就破口大罵道:“王燦,你個黃口小兒。你雖然暫時取勝,但你一定會死的,一定會被殺。你死後,你的妻女會淪為娼『婦』,世代為『妓』;你的兒子會淪為奴隸,世代作為苦力,任人喝罵。”
李廣竭力嘶吼,大罵道:“王燦,你一定會身死國滅的。”
他已經是口不擇言的喝罵。
就是想激將王燦。
他不願意歸順王燦,不願意揹負背叛的罪名。
他想的,求仁得仁。
死了一了百了。
雖說大漢的光景很不好,甚至連國都都淪陷,但危難之際,方能顯出忠臣良將,他自是要忠於劉邦,為劉邦盡忠。
王燦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笑意,說道:“李廣,你這樣的激將法,早就過時了。你大罵特罵,能有什麼意義呢?並無多少益處。”
李廣道:“王燦,我只求一死。”
王燦搖頭道:“死,太過於容易了。”
李廣咬著牙,他眼中也盡是無奈的神『色』,因為他發現,王燦根本不處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怎麼求死呢?
只是他的內心,倒是生出一絲的感動。
王燦身為一國的君王,為他招降他,被罵了卻依舊是無動於衷,這樣的君王,也是讓他欽佩,因為王燦如今人才濟濟,也不缺他這樣的人。
偏偏,王燦做出了這般姿態。
他能看出王燦是真心的。
如果王燦只是做做樣子,一聽到他剛才的話,恐怕立刻就勃然大怒了。
“怎麼辦?”
李廣的內心,也是無比糾結。
他不願意歸順,他想要死守底線,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無比的無奈。他想求死,卻無法求死。他想激將王燦,可王燦不接招,他也沒有辦法。
這一切,太過無奈。
偏偏,王燦還要招降他。
李廣說道:“王燦,你汲汲營營的想要招降我,就算是我歸順,卻不替你效力,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對你而言,我沒有任何的價值!”
王燦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如今不過是劉邦還活著,大漢還沒有徹底的崩塌。只要劉邦被殺,大漢徹底傾覆,你還願意為劉邦盡忠嗎?”
李廣頓時默然。
劉邦在,他自當為劉邦盡忠。
如果劉邦不在了呢?
李廣搖了搖頭,堅定道:“不可能的,陛下天縱奇才,英明神武,定能光復大漢。”
“天縱奇才?”
“英明神武?”
王燦頓時笑了起來,不屑道:“李廣啊李廣,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倒是說說,劉邦哪裡天縱奇才了?哪裡英明神武了。劉邦此人,臉厚心黑,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六親不認。我真看不出,他有什麼優秀的。”
李廣哼了聲,卻是不說話。
王燦繼續說道:“李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
李廣問道:“打什麼賭?”
王燦說道:“李將軍,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打賭嗎?”
李廣道:“賭就賭,哼,你說說,怎麼打賭?”
王燦道:“我們就賭劉邦的生死,和大漢的存亡。如果朕擊殺了劉邦,覆滅了大漢,你便效忠於朕。如果朕沒能成功,你要死便死,朕不阻攔你。”
李廣哼了聲,眼中掠過一抹精光,說道:“難道不是你輸了,釋放我嗎?”
“不可能!”
王燦笑道:“縱虎歸山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頂多是,你不願意歸順朕,朕便遂了你的心願,僅此而已。這一個賭,李將軍敢應下嗎?”
“有何不敢?”
李廣咬著牙回答,說道:“但前提是,你不能將呂后的死,栽贓在我身上。”
這是李廣很在意的。
一旦王燦傳出訊息,說他殺了呂雉,那麼以劉邦多疑的秉『性』,勢必會勃然大怒,必定會認定他反叛,這是李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