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表情肅然,堅定說道:“王燦,你把韓信隱藏起來,怕是要施展什麼陰謀詭計吧。你說你假扮韓信,朕絕不相信。”
王燦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劉邦這人挺有意思的。
他一直說是他假扮了韓信,可劉邦就是不相信。
不過劉邦的猜測也沒錯,韓信的確存在。
王燦卻是沒心思和劉邦瞎掰扯,他沉聲道:“劉邦,廣漢郡、巴郡都已經歸順朕,如今你劉邦,已經是日薄西山。現在朕大軍殺來,你投降歸順,朕許你一個漢公的爵位。如果要再負隅頑抗,便殺無赦。”
劉邦冷冷道:“朕寧死,也決不投降。王燦,你想要擊潰朕,絕不可能。我大漢的精銳,不是你能輕易折辱的。”
王燦道:“那就走著瞧了。”
劉邦道:“朕拭目以待!”
王燦也不再多言,他退回軍陣中,看向了一旁的彭越,道:“彭卿,接下來的戰事,交給你來指揮。”
“喏!”
彭越直接就應下。
他策馬上前,掃過了劉邦的營寨,看向劉邦時,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他對劉邦,早就失望了。
心中,更恨劉邦背信棄義。
上一世,他幫助劉邦平定天下,立下了赫赫功勳,但最終換來的卻是一死。
這是他最為憤怒的。
彭越朗聲道:“投石車,上前!”
隨著彭越的命令下達後,一架架投石車,軲轆軲轆的快速上前,擺放在軍營一百五十步外。這一距離,是弓箭手無法達到的,但投石車能達到。
隨著投石車的就位,彭越又調動士兵,再度讓士兵準備火『藥』。
一批一批的火『藥』,全部裝調好。
在火『藥』裝填的時候,漢軍的軍營內,劉邦神情也是緊張起來,他此前見識到了蜀郡火器的威力,如今再見到,心中已經很是緊張。
能否擋住王燦的攻擊,就看這一回。
只要擋住了火器的攻擊,那麼這一戰,就有了希望。
一旦擋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劉邦看向一旁的夏侯嬰,正『色』道:“夏侯,務必要當心了。”
“陛下且後退!”
夏侯嬰眼神銳利,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是不能撤退的,但卻讓劉邦先一步後退,畢竟火器落在地上,便會爆炸,一旦波及到劉邦,讓劉邦受傷,後果不堪設想。
劉邦也不堅持,老老實實的退到後方去。
夏侯嬰道:“盾牌兵,列陣!”
隨著夏侯嬰一聲令下,他身後有盾牌兵三三兩兩列陣。這些盾牌兵手中的盾牌,那都是極為厚實的,能抵擋一定的衝擊力。
夏侯嬰這一遭,便是要藉助盾牌,來抵擋火『藥』。
這是他思慮出來的無奈之法。
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這麼辦。
彭越看到了漢軍營地內,出現了盾牌兵,卻是不以為意,下令道:“點火,開炮。”
一聲令下,一個個投石車兵點燃了火『藥』的引火線。
“嗞!嗞!!”
火線燃燒的時候,投石車已經轉動起來,將火『藥』拋飛了出去。只見火『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就往軍營中落下。
一個個火『藥』落下時,卻見營地內計程車兵動了。
一個個盾牌兵,他們組成一個盾牌陣,以盾牌撐在頭頂,然後所有人徑直來到火『藥』落下的位置,半蹲在地上,雙手上撐,硬抗落下的火『藥』。
當火『藥』撞擊在盾牌上,隨即便炸裂。
“轟!轟!!”
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在火『藥』爆炸的瞬間,沛然磅礴的力量,自火『藥』爆炸的地點爆發出來,衝擊在盾牌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一個個撐著盾牌計程車兵,手臂折斷,且那熾熱的熱量,登時就灼傷了士兵的手臂。一面面盾牌跌落在地上,一個個士兵倒地慘叫。
夏侯嬰本是要藉助士兵抵擋火『藥』,可是在這一波火『藥』的攻擊下,所有抵擋的盾牌兵,盡皆重傷,都沒有擋住火『藥』的進攻。
刷!
夏侯嬰面『色』大變。
他原本的打算,是寄希望於士兵,希望士兵能擋住火『藥』進攻。
終究,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