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都縣軍營,位於城北,距離縣衙並不遠。
王燦徑直來到軍營,他得了崔衡的命令,已經是就任陽都縣的都尉。他徑直到了中軍大帳,然後喊來士兵,吩咐道:“傳令下去,通知軍中的軍侯來議事。”
“喏!”
士兵得令,立刻去通知。
王燦整理著中軍大帳的竹簡等,在短短時間,就把各項軍務分門別類。
呼!
營帳門簾撩起,士兵進入。
在士兵臉上,有著一抹無奈,稟報道:“將軍,軍中的劉軍侯和趙軍侯,都身體不適,臥床無法起身。如今,兩位軍侯都在營帳休息,無法來拜見。”
軍中的兩名軍侯,一人名叫劉堅,另一人名叫趙霜。
這兩人,都是蘇善的嫡系。
王燦來的時候,都已經透過崔衡瞭解清楚。他嘴角聽到訊息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劉堅和趙霜,不是真病,怕是假病吧。”
士兵垂下頭,不敢回答。
對士兵而言,不論是劉堅,亦或是趙霜,甚至是王燦,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是他只能仰望企及的。
上面人的爭鬥,他不敢攙和。
即使知道,士兵也不敢道出軍營中的真相。
王燦道:“帶路,先去趙霜的營帳。”
“是!”
士兵得令,不敢違抗命令。
當即,士兵就往外走,而王燦也是腰間懸掛天刀,隨士兵一道離開中軍大帳,就徑直往趙霜的營帳中行去。
王燦擔任縣尉,已經在軍中傳開。
陽都縣的軍隊士兵不多,而許多上戰場計程車兵,那都見識了王燦斬殺杜闢的一幕,見識到了王燦猶如惡魔般的殺戮,所以對王燦很是敬畏。
沿途士兵見到王燦,都紛紛恭敬行禮。
王燦也是點頭示意。
時間不長,王燦已經是到了趙霜的營帳外。士兵不敢進入,只是低聲道:“縣尉大人,趙軍侯就在營帳中,您請!”
王燦點頭,邁步就進入。
當他一進入營帳時,赫然見到趙霜,以及另外兩個人在。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圍著一張小桌子,正飲酒小酌。
三人臉上,笑容遍佈。
趙霜這是召集了麾下的兩個百夫長,正在作樂。他根本就沒有王燦放在眼中,尤其他已經得了蘇善的吩咐,要給王燦一點顏色看,讓王燦政令難行。
王燦道:“誰是趙霜!”
“我是!”
趙霜站起身,臉上神情傲然,絲毫沒把王燦放在眼中。在他看來,王燦就是一個外來的破落戶,不過是佔了崔衡的光,竟然想擔任縣尉,那是自找死路。
“你是就好!”
王燦回答一聲,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鏗鏘!”
天刀出鞘,王燦腳步一踏,瞬間就欺身而進。他出手快如閃電,趙霜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見到一刀璀璨的亮光,在眼前一閃而逝。
“噗!”
鮮血噴濺,一顆碩大透露驟然飛起,然後撲通一聲就滾落在地上。
那無頭屍體,也隨即倒地。
王燦一刀殺了趙霜,渾然不去管死去的趙霜,手中天刀再出。他接連兩刀落下,趙霜麾下的兩個百夫長,那也是死在了倒下。
三個人,盡皆被殺。
對於這種依靠世家大族,要和他做對的人,王燦不會有半點的留守。
唯有殺!
如此,才能快速掌控軍隊。
當然,王燦可以用柔和的手段,和風細雨一樣,慢慢的滲透,慢慢的掌控軍營,但這不是王燦的風格,他選擇了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
殺死了趙霜等人,王燦擦拭了天刀上的血跡,還刀入鞘,便走出營帳。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吩咐道:“走吧,去劉堅的營帳。”
“喏!”
士兵恭敬回答。
在剛才,士兵站在營帳門口,聽到了營地中的對話聲,也聽到了那傳來的幾聲慘叫。士兵雖說身份低,但在軍中廝混數年,也有些見識,所以大致猜到了情況。
只是,士兵卻一言不發。
這不關他的事。
士兵領著王燦,徑直就往劉堅的營帳去。
不多時,便來到劉堅的營帳外。
王燦就算是站在營帳外,也聽到了營帳中傳出的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