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王燦帶著兩名隨從,正快速趕路。
三人都是騎馬。
如今正值六月,天氣炎熱,但對王燦來說,卻沒有去在意炎熱的溫度。再者雖說天氣炎熱,他一襲白色的寬鬆長袍,戰馬奔跑時,倒也是有一些微風吹來。
即使炎熱,也還能承受。
王燦策馬趕路,一路疾馳,二十餘里的路程,對張繡來說,卻也並非是多麼遠的距離,在傍晚時分,王燦到了諸葛家所在的村子。
諸葛家祖上,那也是曾輝煌過的,不過到如今,卻也是落寞了。
整個村子,絕大部分都是姓諸葛的,有少部分外地人。
雖說這都是姓諸葛的,是一支傳下來的,但時至今日,各家各戶都自立門戶。唯有真正祭祖的時候,才會一起,畢竟是一支傳下來的。
王燦一行人來到村口,便詢問了諸葛珪的家。
這一問,倒是很輕鬆就問到了。
諸葛珪的家就在村口不遠,宅子青磚紅瓦,還算是不錯。畢竟諸葛珪曾經做官,而諸葛珪的兄弟,也在外面做官,都是琅琊國的名士。
不過諸葛珪這一脈,並非族長一脈,在諸葛珪卸任後,家中的日子雖說過得去,但也不再是像曾經那般。
王燦一行人,到了諸葛珪的門口,他親自上前叩響了門環。
“砰!砰!”
門環叩響,張繡靜靜的等待著。
不多時,房門開啟。
一個十二歲的青年,站在了門口。青年一雙眸子明亮,透著靈動。只是他一張稚嫩的面頰很長,略微顯得不協調。
他叫諸葛瑾,是諸葛珪的長子。
諸葛瑾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詢問道:“公子,您找誰?”
“在下王燦,特來拜訪諸葛君貢先生。”
君貢,是諸葛珪的字。
張繡對諸葛珪,以先生稱呼,這是對諸葛珪的尊敬。
“請!”
諸葛瑾擺手把王燦引入宅子中,讓王燦在廳中落座,然後道:“公子且稍等,我這就去通知父親。”
王燦點頭,便靜靜等待。
他望著諸葛瑾離去的背影,雖說諸葛瑾不曾說名字,但從諸葛瑾的年齡,王燦能判斷出諸葛瑾的身份。
畢竟諸葛瑾就是十一二歲的年齡。
如今的諸葛亮,還是五六歲的稚子,只能咿呀學語,遠遠不是後世跺跺腳天下都要震一震的諸葛亮。
這就是現狀。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自大廳外傳來。
一個三十出頭,相貌儒雅,但面色略顯白皙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
這個人,便是諸葛珪。
按照王燦的記憶,諸葛珪也就一年的時間好活。一年後,諸葛珪就病逝,然後諸葛瑾兄弟離開徐州,投奔了諸葛珪的弟弟諸葛玄。最終,諸葛瑾去了江東,而諸葛亮等人得以在荊州長大。
王燦站起身,微笑道:“在下王燦,見過君貢先生。”
諸葛珪回了一禮,和王燦各自落座。他輕咳兩聲,便說道:“不知道王公子來府上,可有什麼要事?”
王燦所展露的氣質,給人一種非富即貴的出身,感覺王燦是真正的大家族出身。所以他見到王燦後,以公子稱呼。
王燦說道:“我這次來,是邀請君貢先生出仕,擔任陽都縣縣丞的。我如今,是陽都縣的縣令。”
諸葛珪聽到後,眼眸眯了起來。
一縣的縣丞?
要知道,他曾經是擔任一軍的郡丞,那也相當於是縣令。雖說沒有縣令的實權,但官職也算不低,所以對縣丞,諸葛珪沒有什麼想法。
再者,王燦是縣令?
諸葛珪說道:“如果我記得不差,陽都縣的縣令,應當是崔衡。在下和崔衡,也有些交情,他擔任縣令好端端的,怎麼王公子成了陽都縣的縣令?”
“唉……”
王燦聞言,嘆息一聲,說道:“崔縣令已經死了,死在縣丞蘇善的手中。”
諸葛珪也知道蘇善。
他聽到是蘇善殺了崔衡,卻又看向了王燦。
他很疑惑,以蘇善的實力,怎麼可能鬥不過一個十八九歲的王燦。
最終,竟然是王燦擔任縣令。
王燦也不隱瞞,當即說了黃巾賊杜闢攻打縣城的事情,也說了他斬殺杜闢,最終被崔衡任命為縣尉的事情,也說了崔衡被蘇善斬殺,而他帶兵殺死蘇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