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的話,就彷彿是挑釁一般,那認為李靖背叛了大唐的人,登時就轉過頭來。
此人身材頗為魁梧,頜下滿是猶如鋼針般的鬍鬚,道:“小子,你說李靖是忠臣,你有證據嗎?我可是有十足證據,證明李靖背叛了大唐的。”
王燦一聽,心中冷笑。
要說對李靖的瞭解,天下間除了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因為,他知道李靖沒有背叛。
外面的一切,都是放出的風聲,但不得不說,李世民的確是厲害,竟然專程放出了一番話,徹底穩住了李靖的心,使得王燦要招降李靖,幾乎不可能。
王燦不信對方有證據,他蹭的站起身,揹負雙手,緩緩道:“既然閣下說李『藥』師背叛,有他背叛的實證,那就拿出來,讓大家夥兒看看。”
身材魁梧的壯漢,擲地有聲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叫程飛熊,乃是盧國公程咬金的兄弟,是盧國公親口說,李靖背叛的,這件事,焉能有假?”
“哈……”
王燦冷笑一聲。
程咬金判定李靖投降,都是他精心設計的,他自然知道真假。
王燦不屑道:“你說程咬金知道了李靖背叛,關於程咬金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當時,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回來,沒有任何人撤回。”
“在這樣的情況下,程咬金口口聲聲,說李靖背叛,恐怕是有內幕啊。”
“萬一,是李靖死戰,而程咬金一個人臨陣脫逃撤回來呢?”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王燦環顧周圍的人,此刻隨著他和程飛熊的爭辯,漸漸多了人。鼎祥樓中,本就有許多人聚集到此,一旦有了爭執,就有無數人匯聚,在一旁看熱鬧。
見人越來越多,王燦更是鎮定自若,繼續道:“程咬金一人說,李靖背叛了大唐。可是官方的說法,是怎麼說的呢?”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青山常在,松柏長存。”
“這十六個字,是皇上的判定。”
“連皇上都下詔說了,認為李『藥』師沒有背叛,偏偏你程飛熊,口口聲聲說程咬金知道李靖背叛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王燦說道:“說不定,根本就不清,是因為做了逃兵,才故意誣陷李靖,從而為他自身爭取好處,好樹立他死戰到底的形象。”
“不可能!”
程飛熊斷然回答道:“我家國公,絕不可能胡『亂』說話。更何況,盧國公是把這一訊息上奏皇上的,但皇上也不曾指責,認為這是合理的。”
王燦說道:“你這話,就站不住腳了。程咬金說李靖背叛,皇上不處置,那是不想再折了麾下的一員大將,所以裝糊塗,不搭理程咬金罷了。否則,早就把程咬金下獄了。”
“你血口噴人!”
程飛熊面對王燦的一張嘴,全然不是對手。
他朗聲道:“你是誰?”
王燦道:“怎麼,要對我動手了嗎?”
程飛熊說道:“我身為盧國公府的人,沒你想的那麼下作。你報上命來,我會把你的說法,告訴盧國公,請盧國公他來和你理論一番。”
王燦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頓了頓,王燦道:“吾名李端,字『藥』王,程咬金應當知曉我的名字。”
李『藥』王?
程飛熊呢喃兩聲,他卻是哼了聲,不屑道:“你一個無名之輩,盧國公豈會知道你?聽你的名字,竟是和李靖有些相似,莫非是李家的人。”
“確實是!”
王燦說道:“李靖,乃是我的弟弟。”
“哈,一丘之貉!”
程飛熊咬牙道:“你是李靖的兄長,自然是認為李靖沒有投降。可誰又能保證,李靖沒有投降呢?說不定,李靖早就投降了。要知道,李靖的家眷,都已經全部消失。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是你狡辯,也無濟於事。”
王燦反駁道:“『藥』師的家眷,並非自己離開,而是被蜀國的人強行帶走。如果是他們自己離開,豈會只有嫡系離開,連最親近的僕從,也都全部留在襄陽。這,明顯是不合常理的。”
“再者,襄陽城本就有蜀國的人。”
“據我所知,蜀國的人就曾對匠作坊的戴梓動手,但最終失敗了。”
“由此可見,蜀國的探子很猖狂。”
王燦說道:“我可以篤定,李靖是絕對不會投降的。我李家的兒郎,傲骨忠心,寧死不改其志向,『藥』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