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差點跳起來，手心立刻就冒出汗水。

她紅著臉試著抽回來，季君泰卻攥的更緊了些：“走吧。這樣你就不會跌跌撞撞的了。”

拜託，她哪有跌跌撞撞？就算有，那也是因為他在她身邊好嗎？

她以前打工的時候，每個主管都會誇她幹活乾淨利索的，怎麼到了他身邊就跟個大傻子似的？

乘電梯下樓，因為是下班時間，出電梯後，兩隻牽著手的人迎來所有人的矚目。

林諾感覺自己就要燒起來了。

“季君泰，鬆手啊。”她掙了下，沒掙脫，只好小聲道。

“怎麼？跟我在一起很丟人？”

季君泰一句反問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誰敢說跟他一起很丟人？說了還要不要活了？

林諾只好拼命的低著頭，當做看不到那些視線，直到季君泰把她拉進車裡。

下巴被捏住，她被他逼著抬起頭來。

睫毛輕顫，林諾抬起眼簾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麼。

“林諾，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抬頭做人。”

“嗯？”

下巴上的手鬆開，林諾卻忘記低頭，就這樣仰頭看著他。

季君泰臉色微霽：“對，就是這樣。以後不要隨便低頭，特別是不要隨便對別人低頭！”

他話裡彷彿有話，林諾怔怔的點頭。

季君泰這才收回視線，命令司機開車回家。

沉默的回到公寓，林諾人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林諾魂不守舍的樣子，季君泰沒有說什麼，有些事，她要自己想清楚。

他身邊的女人，不允許低頭，而她好像習慣了低頭，不論對誰。

深夜，林諾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自從出了那次事之後，她整夜噩夢，可這次不一樣，她夢見季君泰知道了，所以他才會對她說那番話。

林諾抱著膝蓋呆坐半晌，直到滿身的熱汗變成冷汗，她才抓起手機，遲疑了下，選擇打電話給許崇瑞。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許崇瑞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喂……”

“是我，林諾。許崇瑞，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林諾低聲道。

許崇瑞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林諾？”

他看了下時間，不禁驚訝道：“你還沒睡？現在是凌晨兩點……”

“我……先不說這些，我是想說，許崇瑞，那事……就是那個事……季君泰知道了？”

許崇瑞被吵醒，還糊里糊塗的，剛要應聲，突然激靈了下，瞬間清醒過來。

“不可能知道，我和簡崢誰都沒說。”他沉聲道。

“可是……”

“怎麼了？他有說什麼？”許崇瑞問道。

林諾搖搖頭，又意識到他看不到，低聲道：“沒有，我只是……唉，算了，大概是做了個噩夢，就以為他知道了。”

許崇瑞擔心的道：“還在做噩夢？現在還是每天都做噩夢？你有沒有跟簡崢說？”

“沒事了，只是偶爾做夢。”林諾撒謊道，“我覺得我快好了。”

“哦，那就好。”許崇瑞鬆了口氣，“那你快睡吧。”

“嗯，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林諾不好意思的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打給許崇瑞。

許崇瑞輕笑：“這麼客氣幹什麼。對了，明天晚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在一起吃飯了？”許崇瑞又笑。

因為被吵醒，他的聲音沙沙的。

林諾困窘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呵，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許崇任笑道，“你的火鍋店我給你處理了，明天一起吃飯，我跟你說下後續的事情。”

“哦。”林諾不好意思的答應下來，“知道了，那明天下班後見吧。”

“嗯，好好睡吧，別胡思亂想了。”許崇瑞又囑咐了句。

林諾應了聲，跟許崇瑞道別後結束通話電話，有了他的承諾，林諾終於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下班的時候，林諾正琢磨該怎麼跟季君泰請假呢，季君泰出來道：“晚上讓司機帶你回去，我今晚有事。”

“啊！”林諾笑了，“我今晚也正好有事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