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

說道這個，唐老夫人也是鬱悶。

艾美是她帶大的，跟季君泰接受的是同樣的教育，甚至比季君泰還多出一部分家政的教育，就是這樣悉心教導到十六歲，人一聲不吭的跑了，後來來了個電話說是想家，回家了。

人各有志，雖然當初帶艾美來的時候是跟她家裡人說好了儘量不見面的，可人家孩子想家，那也攔不住。

分別多年，艾美迴歸，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性子又怯懦，哪裡像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跟她比起來，之前那個心懷叵測的艾美性格倒是堅強，更像是季家成長起來的孩子。

“要我說啊，艾美現在的樣子跟林諾比都差了七萬八千裡，根本不適合君泰，媽媽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陶婉嬈又道。

唐老夫人面無表情，心裡卻是贊同陶婉嬈這句話的，雖然她極度不想承認。

陶婉嬈看著她的臉色，微微笑了下，沒再繼續說這件事，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山山跟他們回去後，晚飯吃的可不可心，本來今天讓廚房準備了他最愛吃的，唉……早知道應該讓他們吃完再走的……”

唐老夫人冷哼了聲：“我可沒打算留那女人在家裡吃飯！走就走吧，我們自己吃！”

“我們兩個人吃，有點冷清了……”陶婉嬈小聲嘀咕。

“有什麼冷清的？！把艾美叫回來吃飯！”唐老夫人站起來甩手離開。

這邊陶婉嬈和唐老夫人的談話告一段落，那邊，季君泰和季語山正聲討林諾。

“你是不是不想嫁我？”

“媽咪你是不是不想跟曾祖母一起生活？”

眼前就要逼得唐老夫人無計可施了，偏偏就她打岔沒讓話題繼續下去。

季語山覺得自己這一番努力都白瞎了。

林諾苦笑道：“好了，你們兩個這一路上都沒完了是吧？山山，你已經把你想說的話跟曾祖母說了，還有必要繼續咄咄逼人嗎？曾祖母很厲害的，她能想明白你說的意思，可你要是繼續追問下去，會把她氣壞了的。”

“只怕給了祖母想辦法解決的時間了。”季君泰嘆道。

林諾立刻瞪了他一眼：“你還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說老夫人怎麼對我這麼大意見，搞了半天都是因為你！”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季君泰大喊願望，“我一直在幫你說話都不惜得罪祖母！我這對你還不夠好嗎？”

“看你剛才跟老夫人說話的態度就知道你平日裡是怎麼跟她說話的，她那麼一把年紀了，你這是要氣死她嗎？你這種態度和語氣替我說話，只怕是越替我說話，老夫人越不喜我吧？”林諾撇嘴道。

季君泰不說話了。

唐老夫人並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她對待季君泰的態度，更像是上級對待下屬，兩個人並沒有多親近，也幾乎沒說過什麼親近的軟話，季君泰只會用這種語氣跟她對話。

“看你平常挺厚臉皮的，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跟老夫人說話的時候，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她老人家開心開心啊？”林諾又問。

季君泰抿唇：“祖母她是不允許別人嬉皮笑臉的。”

“我怎麼沒感覺？”林諾歪頭看著季語山，“山山，曾祖母對你也很嚴肅嗎？”

“不會呀，曾祖母很和氣的。”季語山頓了下，又道，“只要是別面對媽咪的問題……”

林諾無語，唐老夫人這是有多厭惡她？估計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來自季君泰。

“不急，慢慢來，我以前跟老夫人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老夫人對我還是不錯的。”林諾微笑道，“我想等她想明白，一切都會好的。”

“嘁，那時候還算對你好？”季君泰冷哼。

林諾瞥他：“總比現在好吧？之後是我自己做錯了事讓她厭惡我，是我的錯，我會慢慢讓她對我改觀的，別擔心，老夫人其實是個心腸軟的人，我們跟她好好相處，好好說，她慢慢會接受我的。”

“但願吧。”季語山嘆了口氣，“大好的形式啊……媽咪，你說說，你就不能先順著我的話，逼著曾祖母點頭，等你跟爸爸結婚了，我們住在一起了，你再好好對曾祖母讓她軟化不也行嗎？”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林諾摸了摸他的頭髮，“做事不能那麼做啊，那樣曾祖母心裡憋著氣該多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