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天天來陪我呢。”

林諾聞言，立刻識趣的沒再提那天的事，笑著道：“真的？那這麼麻煩小慧老師，你有沒有好好謝謝小慧老師啊？”

“有啊。”山山立刻道。

“那就好。外婆呢？”林諾左右看看，沒看到林梓美的身影。

“外婆在房間裡休息呢。”山山回答道。

“那我上樓去看外婆。”林諾笑著道，“小慧老師你坐，我先失陪一會兒。”

杜小慧跟著站起來，不好意思的道：“不了，我來了一會兒也該走了。”

“急什麼。”林諾想挽留。

“我真的該走了。”杜小慧擺手道，“林諾姐，回頭我再來看你們。”

眼看她說走就走，林諾急忙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杜小慧婉拒，快步離開。

林諾送完杜小慧後，回來抬頭看了看二樓。

“媽咪，我帶你上樓去看外婆。”山山拉著她的手道。

“不用了。”林諾微笑道，“你跟爸爸在樓下玩，我自己去見你外婆。”

林諾自己上二樓，走進臥室，看到媽媽正坐在窗前發呆。

“媽媽……”她輕聲喊道。

林梓美輕輕一顫，轉過頭，看到林諾，立刻激動的站起來：“諾諾！你、你的臉……”

“我臉受了點傷，去養了幾天，快好了。”林諾面帶微笑著走過去。

林梓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眼淚不住的往下掉：“這、這是怎麼傷的……”

林諾攥住她的手，輕聲道：“就是不小心摔的，你也知道，我從小就馬馬虎虎的。”

不等林梓美說話，林諾就道：“媽媽，我想問你點事。”

林梓美滿臉茫然的重複：“問我點事……”

“對！很重要的事。”林諾低聲道，“媽媽，你告訴我，左明森為什麼會出現在咱們家？他見過爸爸對不對？”

聽到左明森的名字，林梓美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青白，發抖著搖頭。

林諾緊抓著她的手，不允許她逃避：“媽媽，你必須告訴我，我必須知道咱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林梓美搖頭，“沒事！沒事！媽媽會保護諾諾的，諾諾別怕。”

這是又開始糊塗了。

林諾皺眉，心疼她又氣她。

逃避和認命，大概是媽媽這輩子唯一拿手的事。

“媽媽！”林諾喊了聲，聲音很大，“你看著我，我好好的在你面前，我長大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會保護你的！”

“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逃避沒有用！如果不是你當年認命，你就不會跟爸爸分開二十年，如果當年你逃避，爸爸又怎麼會落得毀了容貌和身體？”

“媽……我只想知道，爸爸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怎麼會捅傷左明森！他怎麼會在我們家！”

林諾越喊聲音越高，驚動了樓下的季君泰和山山。

他們互相看了眼，快步跑上樓，看到林諾好像瘋了似的抓著林梓美的肩膀在搖晃，而林梓美好像被嚇到了，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媽咪，你幹什麼呢？”山山急忙衝過去大喊。

季君泰皺眉走過去，將林諾和林梓美分開，摟住林諾低聲道：“林諾，你平靜一點！”

“外婆，外婆你沒事吧。”山山摟著林梓美安撫她，“外婆乖，外婆別害怕，山山在你身邊呢。”

林梓美抱著山山渾身打著擺子，垂著頭不敢看人。

林諾看到她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掙扎著想要甩開季君泰的手。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她一邊喊一邊哭。

季君泰摟著她不停安撫：“沒事！沒事！有我呢！有我呢！”

林諾發洩了一通後才平靜下來，看到林梓美一直垂著頭，極力想把自己躲在山山身後，不禁又生氣又好笑。

“怎麼辦？”她問，“我以為一段時間後媽媽的狀態會恢復，可是她好像越來越嚴重。”

“沒事，會好的。”季君泰看了林梓美一眼，想了想，“不然把簡崢叫來，讓他看看該怎麼辦。”

“簡崢會有辦法嗎？”

季君泰點頭：“會有辦法的！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季君泰說到做到，當著林諾的面就打電話給簡崢，什麼也沒說，就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m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