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鏡子。”

說到婚紗，林諾沉默了。

她還記得看見艾美穿婚紗站在二樓的樣子，好像噩夢一般。

如果不是曾經夢見過杜小慧的臉，她會以為，婚禮當天鬧事的人會是艾美。

見她臉色不好，姜林也沒再說什麼，開車進到季家老宅之後，他讓林諾先回房休息，向她保證，在老夫人他們回來之前，一定把事情搞定，人都送走。

林諾確實有點累，不是身體累，是神經高度緊張造成的疲倦，便老老實實的回臥室去了。

她走後，姜林臉一沉，原本就凶神惡煞的臉龐更顯兇狠。

他轉身快步往外走。

從別墅到大鐵門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姜林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許崇瑞。

他其實沒打算給顧雲凱打電話，因為顧雲凱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派來一個冷思霖，他都不知道以後林諾要怎麼還這人情債。

許崇瑞就不一樣了，季君泰可以用商業上的回饋來回報，這樣就簡單多了。

電話打過去，許崇瑞立刻就接了起來：“姜林，我看了今天的新聞……”

“你提醒的對，可惜林諾反應慢了。”姜林嘆道，“現在唐老夫人已經帶著陶夫人一起在公司坐鎮，希望能壓下這場風波。”

聽聞唐老夫人已經親自出場壓陣，許崇瑞鬆了口氣：“那就好，以唐老夫人的手腕，應該沒事。”

“季君泰能及時回來才會沒事，唐老夫人能拖一天兩天，肯定拖不了十天半個月。”姜林看得清楚。

許崇瑞默了默：“一會兒我去靜道集團親自拜訪老夫人，這種時候，她需要援手。”

“嗯。”姜林應道，“除了老夫人那邊，我這邊也需要你的援手。”

他很直白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想要人手看住那個別墅，特別是裡面的艾佳。

說到艾佳，許崇瑞就想起跑掉的季文浩，恨得牙根癢。

“你放心，我這就點派人手給你。”他毫不遲疑的道，“說起來季文浩的走脫也是我的責任，這次是我彌補的機會，一定不會再出問題了！”

“那就儘快吧，我答應林諾，在唐老夫人回來之前吧這些人挪走。”姜林說完，就把季君泰和林諾之前住的那個別墅的地址告訴給許崇瑞。

安排好後，姜林腳步頓住，在原地站了片刻，深吸了口氣，沉著臉快步走向大門口。

開啟側旁小門，他走出來，反手關上，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在路過一簇灌木叢時，他站住，冷冷地道：“出來！”

半晌無聲，他轉過身，冷冷的盯住：“杜小慧，我知道你在那裡，出來！別逼我動手！”

“動手？！”

隨著杜小慧的聲音傳出，她從陰影處閃身出來，隔著灌木叢，看著姜林冷笑：“怎麼？你還想打死我？”

她看起來比在M市的時候瘦了不少，也很憔悴，原本圓圓的小臉竟然有了尖下頜，看起來風塵僕僕。

姜林下意識的皺眉：“你是怎麼離開M市來這裡的？”

“你說呢？”杜小慧恨恨的道，“你們把M市圍得跟鐵桶一樣，我買不了飛機票、火車票，甚至連汽車票都不敢去買，你說我是怎麼到這裡的？”

姜林皺眉：“你搭順風車？”

“對，順風車，各種順風車，呵呵……”杜小慧冷笑，“千里迢迢，你知道我這一路上遇到了多少人，坐了多少輛順風車，又碰到了什麼樣的變態……”

說著，她哽了下，又迅速的輕咳了聲恢復聲音：“我甚至不敢坐走高速的車，因為怕你們在收費口抓人！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嗎！”

姜林攥了攥拳，看著杜小慧那張陰鬱的臉龐，皺眉道：“是你自找的！誰也沒有讓你來A市，安安穩穩的在M市生活不好嗎？非要拼命逃出來，你來A市想幹什麼？能幹什麼？你就不怕你媽再也等不到你回去？那時候誰會給她養老送終？”

“杜小慧，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季君泰再好也是別人的，你想爭想搶，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你說誰？說你自己吧？”杜小慧毫不相讓，“林諾再好也是別人的女人了，你在後面像個跟屁蟲似的丟不丟人？惡不噁心？看你剛才開車帶她進去的樣子……你不會以為你是季君泰吧！”

姜林臉色鐵青，指著杜小慧道：“你出來！”

“我出不出去是我的自由！姜林，我警告你，這裡是A市，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報警！”杜小慧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