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越覺得自己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她越是不想讓心心知道這件事。她只想讓自己的妹妹,精神上最起碼可以放鬆上一陣子。只想讓她毫不擔心,過陣子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是我的靈魂附鎖在了你身上。”他淡淡解釋道。
“你的靈……靈魂……”
所以藏在心心墨枕中的,也同樣是他的靈魂麼?
所以攻擊她的,是這抹靈魂,後來封鎖住她渾身死穴的,也同樣是。
如此,她才會看不到摸不著。
當然,靈魂狀態能如此施術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實體……
“你許是還不知道,我曾跟心心說過,這個世間存在著多抹我的殘魂。曾經的炎陽尊者,就是一尊魂化分身。”男人突然輕笑著,那低沉溫和的嗓音性感而磁性,帶著一股淡淡的蒼涼以及絕塵脫俗的空靈感,“現在你眼前的,也仍舊是,另一個殘魂化身!”
“殘……魂化身……”
飛情念著這四字,眼底已有恍然之色。
難怪……她就說。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因為……
他此時當被鎮壓在炎陽塔下才對。
是的!他是炎羅!
那個光明大陸人族萬古第一人皇。飛情曾經見過他的另外一抹魂化分身。
那是在青峰城中,那時她淪落到了拍賣場。是心心將她帶了出來。那一夜,她為心心擋了一劍,受傷了,接著被心心的師傅抱回了炎陽一脈。
那是她人生中見過的最給她壓力的一個男人。像神一般,高不可攀到她甚至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同時,也是第一個,給予她跟心心避風港的男人。
雖然這避風港……並沒有遮蔽她們多長時間。
“我曾經跟心心隱隱透露出過一個意思。”他又說:“所有殘魂聚集,靈魂整合為一,我便能夠徹底復活。那個丫頭……應該是有這個想法的。”
“可惜……我的殘魂散落在了世界的各個角落。”他又說。
“其中,就有一抹在心心的那個墨枕裡?”飛情眸子一眯。
“是的,那是其中一抹。再就是,除了炎陽塔下被鎮壓的兩抹之外,剩下的,全部都在獸界。”他這次突然笑了,那笑容卻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讓飛情覺得舒服。
剩下的,全部都在獸……獸界……
“在不久之前,我來不了獸界。”他突然又說道:“這件事,困擾了我許久許久了。我得找個機會,來到這獸界,讓獸界所有的殘魂,與留在心心那件法器裡的那抹靈魂整合。”
“你……你怎麼不將這事情直接跟心心說。”飛情突然有了種不大好的預感。
“本尊收那小丫頭為徒時,入門課便教過她本尊最為精髓的功法——《坑人十八式》。”炎羅突然陳述道。
坑人十八式?
飛情記得,她是聽心心抱怨起自家師傅那些無恥的入門課過。
難……難道……
“那丫頭學什麼都快。可惜這點入門課程,她卻是學得不好呢。一個人如此容易隨心而走,聽信於人,怎能學得好其中的真正精髓。《坑人十八式》,最為精髓的部分,便是用情!但凡利用好了‘真情’二字,此法可就差不多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