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蓉低頭稱是後，目送著麗太妃一行人出去。

麗太妃剛出去，她便站了起來，走到了秋箏跟前，冷聲道：“太妃已經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劫後餘生的秋箏渾身癱軟，只覺得心口突突直跳，半分力氣都沒有。

秋蓉也不拉她，而是輕聲問道：“姐姐，方才那一刻，你感覺如何？”

秋箏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她平靜的臉，有些發懵：“你，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姐姐方才，在生死存亡之際，是後悔自己的忠心耿耿卻換來了滅頂之災呢。還是隻擔心娘娘的命運。若是後者，那麼姐姐便什麼也不必說，算我自作多情一場。”

良久的沉默。

秋箏抬眼，望著這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姐妹，發現她的眉間帶著戾氣，才赫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她們都已經變了模樣。

終於，她低低的問了出來。

“我年紀痴長你幾歲，卻素來不如你有主意。今日的事，也實非我所料。妹妹從刻意提出要這根簪子的時候，只怕就想好了退路。我不如你聰明，今後的事，便都聽妹妹拿主意吧。”

她神色敗落，銀盤似的面龐此刻無比落寞。不知是被姐妹算計了心寒，還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後心有餘悸，總之，從今天開始，有些東西，便已經變了味道，再不復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