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痕——然而這卻是變相的救了她,至少,沒有經歷另一面的侮辱。
身下,是扎人的稻草,興許還有臭蟲和跳蚤。然而那又怎樣,連續兩日的水米未進,她已經無力去掙扎這些了。
她恨啊!
若是沒有這群北狄人,她還是那個相府千金,過著聲『色』犬馬的日子。何至於現在,落為階下囚。
手臂處傳來鈍鈍的疼,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傷處,努力的將腿伸進稻草裡。——畢竟聊勝於無。
昏昏沉沉中,突然聽到身後的木門吱呀一下。
她嚇的一個哆嗦,本能一下子坐起來,顧不得傷處,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求求各位老爺饒命,我真的跟那叛賊一點關係都沒有......”
賈明薇頭如搗蒜,她實在是被打怕了。
“呵。”
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敏銳的聽了出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
賈明薇遲疑的抬起頭,當目光對向那個女人的面龐時,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是你!”
女子披著一件長長的斗篷,一直蓋到腳面。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容顏,只聽見有些微微沙啞:“是啊,沒想到,來救你的人,竟然是我吧。”
“你要救我?”
賈明薇有些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可在看見女子『露』出的鞋面繡著的宮中特有紋路時,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撲到她面前:“救救我,過去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讓我活著,哪怕是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女子冷笑:“瞧瞧你這副模樣,若是賈相泉下有知,不知該心疼成什麼樣了。夕日他放在心間疼的心肝寶貝,如今連豬狗都不如。一個腦袋懸在半空的人,竟然還痴心妄想要來人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