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突然見廊下站著一人,走過去一瞧,原來是張氏。
她背對著人,抬手悄悄抹淚。
身上僅穿著一件繡花夾襖,連大氅都沒披,看的出,走的匆忙。
魏三娘沉聲:“大冷的天,你在這兒做什麼?”
張氏正難過呢,冷不丁的被魏三娘這麼一問,頓時嚇的是驚慌失措。連忙用袖子擦去眼中殘淚,強忍著『露』出笑容:“娘,您來了。”
“我問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什麼!”
“我哪兒哭了,是方才被風沙『迷』了眼。”
張氏才剛說了一半,便被魏三娘打斷:“風沙?”
她抬起頭,指著瓦藍瓦藍的天空,『露』出譏諷的笑容:“咱們住一個宅子裡頭,難不成頭頂還是兩片不同的天空?”
張氏見自己拙劣的藉口被拆穿,頓時面紅耳赤,吶吶道:“娘您就別問了,真沒事。”
“算了。”魏三娘真是恨鐵不成鋼,知道她就是這種三杆子也打不出一個屁的老好人,索『性』指著旁邊丫鬟:“你說。”
那丫鬟見著自家少夫人被欺負,早就忍不住了,見魏三娘這會兒問了自己,便不客氣,挺身而出:“方才大少『奶』『奶』家舅爺的女眷來了,跟大少『奶』『奶』三少『奶』『奶』都有說有笑,可一見我們『奶』『奶』,那說話就綿裡藏針,也不知哪裡開罪了她。”
魏三娘皺眉,接著問:“都說什麼了?”
“儀翠。”
儀翠急的跳腳:“『奶』『奶』就是心腸太軟,今兒個夫人在這,我就全說了。反正若是錯了,夫人罰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