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現在在黑土城,所以說,明真,你是見過他了嗎?”
然而樓明真只是透露了這一個資訊,剩下的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說了。 沒有辦法,魏三娘只有道:“明真,無論從前發生了什麼,然而一切都過去了。你若是遇到了危險,一定要告訴我,不能自己憋著。兩個人的主意總比一個人多,知道
嗎?”
然而樓明真依舊側過頭不語。
“你不願意說,我尊重你,不過明真,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魏三娘揹著沉痛的心,儘量讓語氣輕緩:“好了,夜深了,洗把臉去睡吧。瞧你這滿臉的淚痕,千萬可別揉,否則明兒早上起來非得腫了不可。”
樓明真感激的看著她,這讓她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想了想,樓明真又丟下一個訊息。
“他很厲害,三娘要小心。”
他,還是她?
樓明真的話撲朔迷離,讓人壓根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可以清楚的知道,樓明真清楚的知道是誰害了自己,而且,那個害了她的人,她最近一定見過。
是無意間的碰見,還是刻意?
腦子裡面重騰騰的,終於熬到了天色微亮。 送走了二牛後,樓明真垂著頭去給嫣兒梳辮子——她一直不敢抬頭正視魏三孃的眼睛,其實即便她真的去看,也沒什麼。畢竟魏三娘也不想再去揭一次她的傷疤,只
是在沉思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樓明真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她當即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這一院子,都是老弱婦孺,倆孩子,一個啞巴姑娘,還有自己一個婦人。若是當真出點什麼事,都沒人為自己撐腰伸張。
若是能有個靠山背景的......
才這麼想著,便聽到一個清脆的門環聲響起,緊跟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是魏媽媽家嗎?”
是賈貴!
魏三娘讓樓明真帶了嫣兒進屋,自己去開了門。
開門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 她可以選擇去賈明薇那邊先做一段時間的活計,雖說伴在那個跟自己面容相似的姑娘身旁,有些不大舒服,但到底沒有性命之憂。而那個割掉樓明真舌頭的歹人卻在
暗處,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兩害相較取其輕,畢竟賈明薇身後是知府老爺,那人多少是要忌憚些的。
這麼一想,她重新收拾了心情,忙不迭的去開門。
門一開啟,果真,是賈貴站在外面。 “魏媽媽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還得要我親自來請。”賈貴的聲音有些奇怪,聲調高亢尖銳,有些像是宮裡的太監。可是他的唇上又能清楚的看見胡茬,身形不比較高大
。
“不敢不敢。”魏三娘連忙賠笑:“這不是家眷還沒安頓好嘛,若是進了府,這三個孩子就沒法照顧了。” 賈貴長眉一挑:“瞧你那上不了檯面的小家子樣兒,也不想想伺候的是什麼人。實話告訴你吧,府中早為你撥了一個小院出來。雖說不大,可也有兩間房,一處小灶,
你讓那個乞兒帶著你的兩個娃娃住進去正好。”
魏三娘對外都說樓明真是自己的妹子,然而賈貴一個簡簡單單的乞兒,足以說明這個男人再背後定然是將自己查的個明明白白,有備而來。
“好吧。”
如今魏三娘正想快些逃離這個不安全的住所呢,聽了賈貴的話,猶如打著瞌睡有人送枕頭,頓時一口應承下來:“有勞賈管家了。” 雖說在這裡住的不久,然而家當卻置辦下不少,如今囊中羞澀,自然是要能省則省。跟賈貴說好後天一大早定然能去之後,他便離去,留下魏三娘連忙進屋告訴了樓
明真這個訊息。
【搬家?】
這個命運多舛的姑娘吃了一驚,繼而大大的眼睛裡浮起淡淡的哀傷,難過的打著手勢。
【是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想哪兒去了。” 魏三娘寬她的心:“咱們往後也不做釀酒生意,總得有個營生來養活自己吧。這賈府裡頭簡單,沒什麼人。每個月五兩銀子不說,還給咱撥了個小院出來。咱們住進去
,就把這處房子給退了,節源開流嘛。”
她越是這樣,樓明真越是難過,拼命的比劃。
【可你是將軍夫人,怎麼能幹這種伺候人的活呢?讓我來吧,我也可以的......】
魏三娘猛地一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