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個黑麵煞神模樣,往店裡一杵,誰還敢上門做生意啊。
“我的意思是。”
魏三娘費力解釋:“你不必非要遷就我們,軍營裡住著方便,也不必來回跑。我這裡還得做生意,搬了也實在是不大方便”
在他冷淡的鳳眸注視下,她的心越來越虛,聲音也越來越到最後,索『性』閉住了嘴巴。
話說到此,若是李涇之還不明白魏三娘是壓根就不想跟自己住在一處,那他就真是個二傻子了。
她是因為壓根不喜自己所以排斥,還是因為鄙視自己的反叛而不遠靠近?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他來說,都是心底的一根刺。
“宅子的事,你還是抽空去看看的好。不管從前如何,他們畢竟是我的兒子,往後場面上的事少不了,得讓他們儘快適應。還有小妹。”
李涇之頓了頓:“她年紀也不小了,有些地方終歸是要收斂些,我會請一位教養姑姑來教教她規矩。”
而後,將手中物放在桌子上:“拿著這個直接去泰禾錢莊,需要多少直接提便是。明玉,轉眼你我都是要做祖父祖母的人了,希望你少使些小『性』子,多為兒女考慮。”
說罷,頭也不回,直接出了門。
魏三娘傻乎乎的看著桌上那個和田玉雕刻而成的印章,不知怎的,鼻子一算,眼睛就開始模糊起來。
這個混賬男人,還好意思說自己?這幾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他管過什麼了?現在可好,還回來指責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心希望,李涇之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得了,至少逢年過節她還能去給他燒些紙錢,念點他的好。抓起桌上的印鑑,魏三娘狠狠的撲在桌上,以為自己會委屈的流眼淚。可除了酸澀,便是滿心對他的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