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聲音。
而如今,頂著一樣的臉,卻全然換了個人似的。
她哪裡知道,那軍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血肉廝殺,『性』命相搏,因此在每一次休憩放鬆時,人們更是肆無忌憚的享受著每一個時刻,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的放縱。
李涇之雖說沒有那些個愛好,卻也耳濡目染,『性』格早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吹燈用暗夜來掩飾掉自己眼神羞澀的男子了。
十年歲月,改變了她。
軍中歲月,洗禮了他。
許是看到她眼尾的一絲慌『亂』與憤怒,李涇之的怒火一下子消淡許多,卻也還是冷著聲音:“我說的可有錯?”魏三娘心中恨急,卻也無法。左右卻是不肯再過那夢魘般的歲月,心一橫,開口道:“如此看來,不如還是你寫一張休書與我罷了。咱們之間好斷的乾乾淨淨,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
橋!”
反正她即便是自己單過了,也不遠再跟這個男人扯上一絲關係。
李涇之挑眉冷笑:“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就此走了,便再也看不到孩子們。難道你也願意?”
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孩子就是軟肋,更別提魏三娘一個人含辛茹苦撫養大四個孩子,更是感情深厚。
果真,說完之後,魏三娘立即變了臉『色』。
那張粉生生的小臉頓時變的慘白,緊跟著,水汪汪的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貝齒死死扣住紅唇,好似要咬破一般。
李涇之一見,便心軟了。
他原是被她給激的怒火中燒,而後又被休書說的心中發涼。沒想到這小『婦』人接連數次提休書,看樣子是當真不願與自己一起過了。這才口不擇言,說了這句傷人的話。可一說完,他立即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