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
隨著郝嘯的腳步,來到後面的雅間裡。
李大郎還在應接不暇的看著周圍掛飾呢,突然覺得腳下一軟,低頭一看,原來踩上在漂亮的毛畫上,他嚇的連忙抬腳,生怕自己踩壞了。
可見郝嘯徑直走上去,這才知道,原來這如畫一般的長絨毯子就是叫人走的。更別提中間八仙桌上精巧的獸首銅爐上空,騰昇著嫋嫋煙霧,令人莫名心安。
“坐吧。”
待李大郎坐下之後,看郝嘯的眼睛瞄著自己的包裹,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將東西拿出。
“這是昨兒在山上獵的兩隻狐狸,晚上回去我自己扒了皮,還沒來得急硝......“
話未說完,便見郝嘯眼前一亮,急忙忙將那兩張皮子取了過去。
他瞪大了眼睛,猶如看到明珠一般,雙目頓時放光,右手微微顫抖,不肯放過一絲細節之處。
“這,這是銀狐和赤狐啊!”
李大郎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可也懂得做買賣得多誇誇手中的東西,硬著頭皮道:“我常年打獵,這麼純的顏色倒是頭一回見。”
郝嘯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若是叫你天天得見,也不算是稀世珍寶了。”
說罷,放下手中的皮子:“年輕人,我瞧你人也實誠,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張皮子,的確是你親手所獵?”
李大郎稍微有些躊躇。
昨日進山,一路上所遇不是山雞便是野兔,的確沒有能入眼的。正在心灰意冷之際,猛然瞧見了一道白光一閃而過,他頓時提了精神,捏著手中的弓箭便追了上去。
山中草木繁盛,並不大容易追到,就在李大郎氣喘吁吁之際,突然眼前一亮,原來在那大樹底下,有一白一紅毛茸茸的小貓交纏。
他提起弓箭,屏住呼吸,原本想要趁著這孽畜不設防之際一箭雙鵰,卻不想手卻被人按住。
李大郎當下大驚,不知來人何時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後,放要問話,那人卻低語:“此乃赤狐與銀狐,乃世間絕品,你這一箭倒是能射個對穿,只可惜了那好皮毛。”
然後,把著李大郎的手,親自搭了弓箭,對準了目標。
李大郎只感覺他力大無窮,雙臂肌肉砰張,拉圓弓箭之後,猛然鬆手。那離了弦的箭便勢如破竹急速向著前方飛去。
箭到跟前,那孽畜才察覺不對,只不過正出交合之際,尚未圓滿。赤狐尻緊繃牢牢鎖住,銀狐使勁掙脫也分不開。等箭到了跟前,將兩物死死釘在樹上。
李大郎連忙上前,細細一看,那支木箭正巧從銀狐的眼部進去,又從赤狐另一側眼眶射入,頂死在樹杆之上,濃濁流了一地。
果真如他所言,並未傷害皮毛一分。
李大郎大喜過望,扭頭一看,頓時愣住。
那男子年約三十上下,一身月白錦袍,赤金冠壓著烏髮,面容陰柔,通體貴氣逼人。
沒想到,這樣看似瘦弱的貴公子,竟然有那樣大的力氣。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大郎連忙道謝,並表示願意將獵物分出一半,卻被他回絕。
“這原是你的造化,我不過指點一二罷了。只不過,這等物非尋常人可消受得起。你最好還是將其藏起,省的日後為自己帶來災難。”
說罷,便揚長而去。
“是不是有什麼不便之處?”
回憶被郝嘯的話打斷,戛然而止。
李大郎連忙搖頭:“昨日打獵,偶遇一高人,這箭法便是他指點得來。不然的話,倒是浪費了一張好皮子了。”
郝嘯心中驚歎,只是簡單指點,便能如此精湛,看來眼前此人也是不可小覷,若是有機緣,日後定成大器。
心中如是想,面上則更客氣幾分。
“想必小兄弟在來我月寶齋之前,也去過其他地方了。這赤狐銀狐,的確是天下難尋之寶。而我月寶齋,也誠心想收,不知意下如何?”
李大郎大喜,心說老掌櫃誠不欺他也。不過也沒底氣,晃晃悠悠,伸出一巴掌,等著他跟自己還價。
郝嘯微微一愣:“你確定?”
“若是嫌多,也可適量少些。”李大郎連忙解釋,原本這五十兩他是萬萬不可說的,只不過昨日的恩公,今日的老掌櫃都將讚不絕口,他才斗膽報了高價。
“哈哈哈啊。”
郝嘯連連擺手:“小兄弟,我並不是嫌價高,而是笑你不知其珍貴,區區五百兩,怕你日後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