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暗衛,告訴他們要好好的保護好這個小館子以及裡面所有的人,順便讓其中一人拿著自己的令牌去一趟縣衙。解決了魏三娘所有的後顧之憂後,才蹣跚離開。
而魏三娘則在看不到人後,有些落寞的拿著東西,轉身回了屋裡。
在看到地上的由大勇時,胸中滿腔的憋悶化為怒火,使勁在他受傷的地方猛踹幾下,將昏死過去的由大勇瞬間疼醒,哀嚎幾聲後,又昏過去了。
而救兵,也終於在這一刻披著月『色』姍姍來遲。
“魏掌櫃。”
“娘!”
樓明城身上只披著一件月白中衣,想來事出緊急,連衣裳都未曾來得及更換。此刻額前沁出一層細密汗珠,面頰『潮』紅,急切道:“你沒事吧。”
魏三娘安慰著撲到自己懷中的小女兒,抬臉對樓明城道:“沒事,方才戚大川來,把他們都給趕走了。”
“戚伯伯回來了?”懷中的李小妹探出頭,又驚又喜:“娘,他在哪兒呢?“
“哦,有事回軍營了,剛剛走。”說罷,瞧見小兒子站在最後,有些驚訝:“三郎?”
李三郎微微頷首,努力的讓自己狂『亂』的心震驚下來:“方才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他們,便一起回來的。”
李小妹嘰嘰喳喳:“娘,別看三哥現在跟沒事人似的,方才聽到由大勇來店裡使壞的時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都被嚇一跳。對了娘,由大勇呢?”
“喏。”
隨著魏三娘將身子讓開,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到了前來行兇的那個罪魁禍首。
“啊!”
在場的姑娘小媳『婦』都捂住了臉,李小妹氣急敗壞,又羞又臊的直跺腳:“他,他怎麼不穿褲子啊!”
李三郎連忙上前一步,將女眷們都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可當眾人看清楚之後,原本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心情,不知為何新增了一絲同情的哀悼。
這,這也太慘了。那隻羽箭正中紅心,『插』進去大概有寸把長,而且這種羽箭是軍中特定的,前面乃是玄鐵打造的帶有倒鉤,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單是取出,就得要了由大勇的半條命,更別提往後每次出恭,簡直都是一
場生死浩劫。
樓明城揮手,便進來了兩個護院。
“將人拖去縣衙吧,免得在這兒汙了人的眼。”
待由大勇被架出去後,李三郎嗅了嗅,皺眉:“娘,您受傷了?”
空氣中除了由大勇的排洩物味道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一提起這個,魏三娘瞬間反應了過來,將手中的『藥』粉和繃帶塞到了李三郎的手中:“對了,戚大川受傷了,因為救我,傷口崩裂,留了好多的血。三郎你去瞧瞧吧,順便給他包紮一下。”
雖然對戚大川並不是太喜歡,不過好歹是自己孃的救命恩人,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繃帶放入隨身『藥』箱便要過去。卻被樓明城給攔住了。
“你說?救你的人,姓戚?”
“對啊。”魏三娘納悶:“怎麼了?”
樓明城慢吞吞道:“據我所知,軍中除了李涇之外,並沒有漢人的將領。但卻有北狄人,他倒是自幼喜愛中原文化,還為自己取了一個漢人名字,便是隨父姓戚。”
“這便對了。”李小妹一拍巴掌:“戚伯伯說她的母親是北狄人,而父親則是漢人,所以他是隨著父親姓戚的。”
魏三娘也奇怪,姓什麼叫什麼,有那麼重要嗎。
聽了李小妹的話,樓明城的面『色』突然變得很複雜。
“你可知,那個北狄人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個人唄。”魏三娘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對北狄人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吧,放心,他這個人是真的不錯,你見了便知道了。”
“我知道他不錯。”樓明城苦笑:“貴為北狄長公主,手握重權,不管是皇室還是朝中,都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然而卻下嫁給了一個南朝的木匠,並且願意為他隱退朝政,洗手做羹。這樣的女人,養出的兒子,自然是不
錯的。”
“魏掌櫃。”
他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她有些石化的臉,緩緩道:“戚大川,便是北狄長公主的兒子那羅延王子。”
咣噹。
是瓷罐砸在地上的聲音。
再看魏三娘,已經完全跟木頭似的,愣在了原地。
北狄的王子?
李小妹驚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