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魏三娘艱難的挪動著步子,等他終於坐下後,覺得半邊胳膊都跟著麻了。
“不行,血流的太多,我去請郎中來。”
“不用。”戚大川猛地攥住了她的腕子,虛弱道:“只是傷口崩開,不要緊的,血一會兒自己就止住了。”
“你受傷了?”
魏三娘頓時懊惱:“定時方才那一箭,將傷口給崩開了。”
“你見過哪個男人上戰場,身上不留下點什麼的。也就是我,每回不但什麼都不給他們留下,還得帶回點勳章。“
魏三娘眼圈都紅了,斥責:“一點都不好笑。”
她知道,他是想要讓自己少點負罪感才故意逗自己的。可瞧著他現在面無血『色』,當真是嚇人極了。
“你先坐著,我記得三郎屋裡有『藥』,我去找找。”
戚大川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子,揚聲笑道:“早點回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魏三娘很快便找到了『藥』粉和紗布,可在回來路過廚房時,不由頓住了腳步。
門緊緊的閉著,裡面的燭火未熄,從窗戶可以清楚看到,裡面的已經是空空如也,而對著的後門敞開著。
很好,孩子們都逃了出去了,這也好歹讓她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惹上了那位縣太爺,卻明白,從今往後,只怕她們娘幾個在這大同城的日子,是要水深火熱了。
而孩子們想必現在也已經順利的到了天香樓吧,樓明城好歹也有一些勢力,在這大同城內護住幾個孩子,還是處處有餘的。眼下已經是九月天了,夜間有微微寒『露』。院中樹梢上寒鴉的叫聲更是為這夜涼如水的晚上平添幾分蕭瑟,魏三娘攏了攏身上的褂子,低頭快步進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