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值得同情。枉他之前竟然還對她心生幾分異樣,如今看來,沒準是這酒上頭了。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這酒我便不吃了,那羅延那邊戰事吃緊,估摸著要不了幾日,我也要去了。”
樓明城一聽,俊臉一變:“金陵城如今不堪一擊,憑著那羅延的本事,應該沒問題吧?”
李涇之搖頭:“畢竟是百年大國城邦,哪有那麼簡單。只是即便攻不破,那羅延圍城之後,城中百姓的日子,愈加艱難啊。”
見他眉間鬱色不展,樓蘭城勸道:“你既然已經身為北朝重臣,便不用再為南朝考慮了。該做的,你都已經仁至義盡了。”
李涇之苦笑,端起桌上酒,仰脖一飲而盡,丟下一句:“李某人只求天下太平,百姓不再流離失所而已,只是世間如何辱罵,隨他們去吧。”
說罷,抱拳拱手:“告辭。”
好容易才盼的好友一敘,樓明城怎肯輕易放過,將杯中酒飲盡,忙追上去:“我送你!”
一牆之隔。
魏三娘聞言,下意識便想要反駁。
可她知道,由氏有句話說對了,她雖然不能一手遮天,然而想要折磨大郎卻是易如反掌。
民不與官鬥,不管有理沒理,君見過哪個百姓敢於官家爭辯的?若她非要往大郎身上抹黑,只怕大郎是真要吃牢飯了。 想到這兒,她壓下心底的怒火,垂下眼眸:“由姨娘今日約我前來,該不會只是為了許久吧?既然如此,您有什麼條件,儘管提便是,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去辦。只要能放大郎一條生路,也不枉他曾經真心待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