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孫叔往後的日子也難過。人家肯這麼幫忙,已經實屬難得
,她又何必要拖人下水呢。
想到這兒,她抬臉微微一笑:“您放心好了,這事我定能辦妥。已經讓您跟著我勞累一天了,再下去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孫叔見她態度堅決,只有順從,臨走時不忘叮囑:“妹子,記住,什麼時候錢吃點虧沒啥,只要人沒事就好。”
送走了孫叔,魏三娘轉過身,抬頭望著牌匾,上面用描了金的隸書,寫著天香樓三個大字。
做為城中最大的酒樓,她怎會不知呢。都說來天香樓吃一頓飯,跟飲血一般。對方這是來了個下馬威啊,擺明了不是一般銀子能解決的。
魏三娘攥緊了手心,一咬牙,硬著頭皮便往裡闖。
告訴小二自己的姓氏之後,對方直接將她帶去二樓雅間。魏三娘腳步沉重,心口更是被石塊兒壓著似的。
她盤算著手中的銀子。
店裡的生意現在穩定下來了,拋去一開始的熱鬧和新奇,如今固定來的一批都是北狄人士兵和周圍零散幾戶鄰居。而家裡的開支結餘下來,開店幾個月來,一共賺了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她給兌成了銀票,原本想著拿出來給三郎盤家藥鋪的。可如今看來,沒準今日就要破財免災了。
好歹有這銀錢傍身,魏三孃的腰板稍微直了些。 只是她沒留意的是,在她身後不遠的一個雅間,有一個男子,手中捏著酒杯,正呆呆的望著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