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這都夠麻煩你了。”
“咱們之間,至於這麼客氣嘛。”戚大川摸了幾枚鐵釘含在口中,又掏出榔頭,對著斷了一條腿的桌子便開始敲打起來。
起初,魏三娘還有些心疼她水曲柳面的桌子,生怕別被這莽漢給弄壞了。沒成想,三下兩下的,便也看出了門道。
平日瞧著這熊樣的漢子好似很不靠譜,可真正拿著榔頭之後,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好似真跟木匠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將將桌子正過來,晃了晃,笑道:“好了。”
“這便好了?”
魏三娘還有些不信,可伸手試過後,發現這桌子紋絲不動,果真是好了。
她頓時喜笑顏開,伸出大拇指:“沒瞧出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戚大川嘿嘿一笑:“我家祖上是做木匠的,若是沒當兵的話,或許我現在應該也是個走街串巷的木匠了。”
許是方才那一系列的動作,叫她有些淡忘了其身份,一聽這個,魏三娘不禁問出了許久以來心中的疑問:“戚大哥,家是哪裡人?”
他的南朝話說的很不錯,可容貌卻又是十足的鮮卑人模樣。
戚大川也不遮掩,直接道:“我阿爹是南朝一個木匠,流落到盛京後娶了我阿孃。所以我既說的上是南朝人,也算是北朝人了。”
原來如此。
魏三娘心中瞭然,見戚大川又開始敲敲打打,認真至極,便也不再打擾,站起身去了後廚。
一進院子,便瞧見張氏在洗魚,便囑咐道:“一會兒晌午做幾個肉菜,燙壺酒。”
“哎!” 她剛要走,便眼尖的瞧見張氏腳旁放著一個盆子,盆上面的衣服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