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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父子相爭

“我覺得,指定是爹孃吵架了。”

李小妹果斷道:“你們不知道,最近家裡可奇怪了,爹也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了。我每天都看不到他,似乎,似乎就跟刻意的躲著我們似的。”

躲著?

這可有講究了。

李二郎腦洞大開:“莫不是他在外頭做了什麼對不住孃的事?不然以孃的『性』子,啥時候這麼自怨自艾過啊。”

“胡說,爹才不會呢。”李小妹是爹粉,堅決擁護李涇之的威嚴:“爹對娘可好了呢。”“你個小丫頭騙子懂什麼。”李二郎戳了她的腦袋一下:“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是自古一句至理名言。何況咱爹還有錢有權,那不多的是女人上趕著追啊。說不定爹在外面惹了什麼小妖精,被娘給知道了

。所以才會這樣,嗯,一定是!”

“二哥,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

李小妹辮子一甩,脆生生對張氏道:“嫂子你可聽到了,以後的盯緊我二哥,省的他往家招小妖精。”

“去去去!這不是說爹嘛,怎麼又往我身上扯。”

他不滿的嘟囔,忽然靈機一動,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可礙於媳『婦』和妹妹在身邊,不便說出口,只有把李大郎往一旁拽,壓低了聲音。

“你說咱爹,早年間上戰場,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毛』病啊。”

李大郎沒聽出來,濃眉緊皺:“什麼『毛』病?”

“就是,那個那個。”李二郎用眼睛不住的往那兒稜:“要不咱給爹弄點補『藥』吃吃?”

明白過來的李大郎頓時抬手,怒道:“李二郎你真是欠打!”

可哪兒打的到那個黃鼠狼啊,腳底跟抹油似的躲到了自己媳『婦』身邊,笑嘻嘻道:“這不是大家集思廣益嘛,不許動粗啊。”

他也不是當真要揍他,只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旋即皺眉沉思。

到了晚膳後,李大郎終於忍不住去找了李涇之。

小廝將這位跟自家將軍一樣極具威嚴的大少爺帶進去便立馬出去了,開玩笑,一座冰山平日裡都險些要將他給凍死。如今兩座冰山相撞,小名還不得丟在這兒?

這是李大郎第一次進他的屋子。整個屋子陳設十分簡單,正中間的大方桌兩側是兩把圈椅,牆上則掛著一幅米芾的山水畫。而內室的案几上擺著文房四寶,後面的博物架則是各類書籍。也唯獨牆上掛著的青鸞寶劍能彰顯他的身份,

紅纓倒垂,相得益彰。

若是不清楚底細的,定然想不到,如此文雅,卻是個武將的屋子。

李涇之正俯首案几,手中筆鋒在宣紙上游走,頭也不抬:“來了。”

“嗯。”

李大郎站在一側,待他手中字寫完之後,才問道:“為何與娘分院而居?”

開門見山,絲毫沒有遮掩。

李涇之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一滴墨從筆尖滑落,在潔白的宣紙上暈開。

得,一張上好的字,就此失去了價值。

李涇之卻絲毫不在乎,有些詫異的望著這個不苟言笑的長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娘最近很不開心。”

李大郎絲毫不畏懼,緊緊的看著他的雙眼,試圖從中看出點什麼:“過去從來沒有這樣過,即使當年你走,她哭過之後也很快咬牙堅強起來。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自怨自艾的意志消沉。”

說罷,又將另一句積壓在心底依舊的話問了出來:“你既然不心疼娘,又為何要將她禁錮在這所宅院裡。”

李涇之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如果說,方才他還覺得兒子能來主動跟自己溝通是件很好的事情,那麼現在,禁錮二字,卻活生生的戳了他的心。

放下手中的湖筆,他直起腰,凝視著他的雙眼,一點一點,氣勢逐漸壓向他。

可李大郎卻依然堅挺,絲毫不懼。

若是在尋常,他定要使勁的拍拍他的肩,在誇一句好小子。

然而現在,卻沒有這個心情。

這個臭小子,一句句的戳著自己心窩子,擺明就是挑事來的。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願回來。”

李涇之瞧出了端倪,卻沒想到,李大郎竟然乾脆的回答:“沒錯。”

似乎是怕他不能理解,接下來的話更是傷人:

“若非怕娘難過,我根本就不會去軍營。我寧可在莊子上種田下地,在酒館裡擔水劈柴,也不想沾你的光要什麼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