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不。”
腰間的胳膊越收越緊,小小的臉蛋緊緊貼著。雖然是在背後,郝嘯都能從聲音中聽出那倔強:“我不放,一放你就又跑了。”
這話說的,簡直孩子氣。
可不是嘛,二丫今年滿打滿算也就十三。自己那未亡的兒子若是還活著的話,也應該是這個年紀了吧。
想到這兒,他的聲音不由軟了幾分:“二丫,這裡人來人往,被人瞧見不好。你先鬆開,有什麼話,進屋再說。”
背後的聲音有些警惕,又有些猶豫:“那,那你保證別跑。”
“不跑。”
他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事,不是光躲就行了,總是要面對:
“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講。”
腰間的細軟胳膊緩緩的鬆開了。
那場變故之後,他便愛獨居。宅子裡面除了兩個漿洗的老媽子和三個下人之外,再無其他。
從前阮瓊華在的時候,那幾個月倒是添了幾分熱鬧。她一走,將不屬於這個府邸的熱鬧都帶走了,更是靜的嚇人。
二丫卻不怕。
從踏進這個院子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神情激『蕩』,看看這裡,瞧瞧那裡。
翠『色』的修竹中,是鵝卵石撲成的蜿蜒小道,他就在前面走著,背影寬厚,極具溫暖。
風兒輕輕,吹動竹葉沙沙作響,好似她這顆雀躍的心臟一般。
終於,在林間深處,他停下了腳步。
二丫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好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郝大哥,有什麼事,一定要在這裡講。”斑駁的光影投在地上,細細碎碎讓人心『亂』如麻。二丫羞澀的垂著頭,手指不住的絞著衣角,等候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