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外,王君臨騎上血鬃馬,與張天岡帶領的四百多特戰隊高手匯合之後,隨手將宇文智及仍下,道:“你是都尉駙馬,看在陛下的份上,這一次饒了你,回去告訴你父親,拖的時間越長,即使解了毒,也會留下後遺症,比如毒進入到腦子裡面,會變成白痴。”
說完,王君臨便帶人揚長而去。
因為楊廣對宇文家的確是寵信之極,否則也不會將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嫁給宇文智及了,所以王君臨在對宇文家進行報復時,採用的辦法較為溫和,即使是殺人也會等他離開洛陽城之後,宇文家才會開始死人。
可是對弘農楊氏就完全不同了,他知道楊廣對弘農楊氏恨之入骨,所以他懶得再做任何姿態,直接將剛剛進洛陽城的春秋谷主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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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田陪著不知道多少歲的春秋谷主來到楊府前,並旁若無人的向裡面走去時。楊府門前的行人和楊府門前的僕人護院還以為這一對奇怪組合是前來找人的。
洛陽城內的楊府內人很多,很熱鬧,但很淒涼,人多是僕從、護衛很多,楊家嫡系卻沒有多少人,甚至只有楊玄感一個人。不過這些僕從和護衛都是楊家的家生子,對楊家忠心耿耿,與死士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至少楊素和楊玄感要謀反,這些人毫不猶豫的便會跟著謀反。
而且正如王君臨曾經所說的那樣,對外界來說,楊素雖然死了,但弘農楊氏勢力並沒有損失多少,大隋朝廷中,楊家的子弟和楊家的門弟,以及與楊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文武官員不知有多少。甚至楊素死後,楊家還有兩名正三品以上且身居要職的文官,其中楊玄感便是禮部尚書。
春秋谷主和景田來到楊府門前,春秋谷主那雙看著有些渾濁的雙眸裡始終一片淡漠,甚至看起來沒有一絲感情,甚至連一絲冷漠地意味也沒有。
幾個守門的楊家護院和家丁向前走出幾步,很有禮貌的攔下這一對奇怪組合,先是很有修養的躬身行禮,準備問些什麼。
只是,這一躬身,刀光閃過,兩名家丁和兩名護衛的頭顱便像秋天成熟地果實,扯斷了枝丫。落了下來。在地面骨碌骨碌地滾動著。
幾個人地脖頸處是一道平滑到了極點地斷口,就像是被一把無上利劍斬斷一般。
景田瞳孔一縮,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春秋谷主什麼時候出的刀,捏著長刀的手禁不住微微用力,眸中精光閃爍中感到震驚。
除了被春秋谷主的實力嚇了一大跳之外,他原以為春秋谷主只是要殺楊府中的一些人,但如今看來不是一些人,而是好像要屠了整個楊家,他記得王爺的吩咐是‘去楊府殺人,儘可能多殺一些人”,可如今看春秋谷主這架勢,恐怕是要殺了楊府中所有人,或者是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人。
頭顱滾到了一旁,帶出一路血虹,撞到了牆角地青苔,才搖晃著停了下來。
殺了看門的人,兩人緩緩的上了石階,向著楊府的深處行去。
景田的手始終捏在劍柄上,只是他的手越來越顫抖,臉色越來越白。因為他看見的血越來越多,倒伏於他們兩側的屍首越來越多,但他依然看不清春秋谷主是如何出刀的。
楊府中的護衛不少,甚至其中不乏有高手存在,可是這些人拔刀,刀斷成兩截,有人尖叫著飛離,腰斷成兩截,更多的人兩眼驚恐地看著那名臉上褶子多的能夠夾住蒼蠅的老人,雙腿瑟瑟,根本動彈不得。
整個楊府悲哀地被一股濃濃地血腥味籠罩起來。
景田微微有些失神,他這些年先是在西域當馬賊,後來跟了王君臨之後,在大興城和洛陽城混黑道,也算是久經殺場,見慣了血腥和屍體。可是看著這無數頭顱,斷屍在空中飛舞,依然有些難以抵抗這種血腥殺氣的衝襲。
血水飛濺,碎肉斷肢胡亂飛舞。
血水始終在飛濺,碎肉斷肢從未停止過飛舞。
楊府中院石階上,站著一大群人,但真正屬於楊家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楊玄感,他身邊團團圍了兩百名實力高深的武者。
這兩百人本來是楊玄感給王君臨準備的,他甚至想用這兩百人殺了敢帶人殺上門的王君臨,可是正如宇文述根本沒有想到蟲妖的手段是那樣的詭異一樣,他也沒有想到王君臨派來一個老頭,實力是如此的恐怖,已經遠超他的想像之外。
此時所有人都是一臉慘白,從之前護院所彙報的情況,以及他們中有些人看到的情況所知,他們沒有絲毫勝算。派出去向城衛兵搬救兵的人早在第一時間內便已經從側門飛速離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