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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單雄信的私心

劉方義取代了單雄信主將的位置,右手緊緊地握住了令旗。

竇建德同樣帶領一名親兵上前。從此時他的一身打扮,便可以看出此人的野心不小,因為他的一身行頭也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整理的,從上到下都透出一股王霸之氣。

而單雄信穿著一身黑色鋼板盔甲,這是范陽郡十個營的郎將才有資格穿的盔甲,防禦遠超這個時代最好的盔甲,最主要的是重量遠沒有看起來那麼重。

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慢慢靠近,敵我雙方近兩萬道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萬眾矚目之下,竇建德大氣的率先拱手行禮,笑著向自己的單雄信問候:“單將軍不愧是秦安王麾下大將,果然雄武。”

竇建德表現得彬彬有禮,再加上一身行頭,這種氣質卻與其反賊身份半點不相符合,也與單雄信相信中的大為不同,禁不住想起,來清可郡之前,自家王爺王君臨的叮囑,心想王爺說此人不簡單,果然沒有說錯,此人將孫安祖一家人玩弄在反掌之間,稱得上的草莽梟雄,怪不得丫丫之前對其鍾情之極,如今又對其恨之入骨。

心中念頭轉動,想起孫鐵丫曾經鍾情於竇建德,單雄信對竇建德的殺機更甚,再加上又出現了一個雄闊海,他卻是已經將王君臨交待過要活捉竇建德的命令拋之腦後。

“既然知道我們乃秦安王麾下虎狼之軍,還不下馬跪下求降,或許還可饒你一命。”單雄信在馬上冷冷的不屑說道。

“單將軍莫非在說笑。”竇建德皺了皺眉,很快又還以燦爛的微笑,“一直以來,我們高雞泊都從未對秦安王不敬,也從未過境去范陽郡生事,不知秦安王為何派大軍對付我等。”

竇建德聽出單雄信話中的挑釁意味,但竇建德野心極大,極擅隱忍,之前起事叛亂,便讓孫安祖為大當家便是如此。而他深知王君臨的威名,今日若是能不與其為敵最好不過了。

“我家王爺是朝廷任命的遠東行軍總管,我們是官兵,而你是反賊流寇,我們奉命剿匪,難道還需要理由?”單雄信的回答顯得很不耐煩。

“可在下從來沒把秦安王當過敵人,更不敢對王爺有過不敬,相反更想著有機會投效在王爺麾下做事。”竇建德的涵養功夫非常到家,任單雄信怎樣張口反賊,閉口流寇,臉上都不帶半分不悅,而且還給單雄信暗示。

說實話,竇建德如此暗示並非是臨機行事,而是他看準了王君臨已經成為一方軍閥梟雄,在他看來和他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人家是老虎,他只是一隻蟲子而已,而正常情況下,他如此暗示說了,王君臨一方應該會很願意收下他們,畢竟他竇建德已經表現出了相應的能力。

王君臨若是在此,以其胸襟也不怕竇建德將來會謀反,從而收下這竇建德,畢竟此人能夠在原本歷史上無數反王、梟雄爭霸逐鹿中堅持到最後,甚至建立一國,雖然最後被李世民所滅,但考慮到李世民千古一帝的強悍,可見這竇建德的確是一方之雄,這樣的人收到名下,只要自己始終能夠保持強悍之勢,便是麾下一名可獨擋一面的大將。

“你一賊首,人人得而誅之。”可惜竇建德投之以桃李,單雄信卻還之以刀矛。

感覺到對方話中的濃烈殺氣,竇建德愣了愣,這與他算計中的不一樣,但他很快就笑著搖頭,說道:“單將軍何出此言?你我只有公怨,沒有私仇,我等起事也是被逼的,並非是想要謀反。”

說道這裡,竇建德帶住坐騎,回頭向身後的大軍指了指。山坡下,他近萬餘反賊搖旗吶喊,喧囂聲震四野。

單雄信卻冷笑道:“廢話少說,你若識相,立刻下馬跪下投降。”

“這傢伙真是油鹽不進,秦安王怎麼派了這麼一個傢伙過來!”見自己的暗示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竇建德清了清嗓子,準備長篇大論。他說了半天話,固然看能不能化解刀兵,另外也是想拖延時間,畢竟雄闊海一行五千人剛經過一場急行軍,需要時間恢復體力。趁這個機會,他也剛好展示一下的氣度與口才,因為他看上了雄闊海的五千人馬,若有可能,他還想收下雄闊海這個武力強悍的莽夫。

“單將軍,觀你家王爺行事,你怎麼可能看不清天下形勢,大隋朝氣運已絕,各地烽煙四起,哪還有什麼官兵……”

“天下大勢是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賊人評判。”單雄信將聲音猛然提高,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但官兵捉賊,卻是從古至今的公理!”

“大隋朝政煩賦重,喪盡天下民心!”饒是城府極深,竇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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