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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天氣漸暖,午時都能穿單布衫出門,向晚時分,王君臨立在海岸邊,又穿了件褂子,海風拂面,吹得人神清氣爽。
王君臨一連幾天都在鹽場與眾人商議今後的發展計劃,本來想回郡城,不料薛禮受趙晨之請,邀請他去容城縣,商議水師補充兵力和擴建的問題。
水師年前因為竇士海謀反之事,除去被王君臨挖到蛇島上的和部分被斬殺的,如今堪堪一萬五千人左右,原來編制是兩萬人,如今經過宇文述運作,水師級別提了一級,兵額也提升為三萬。
趙晨在水師中郎將位置上任以後,才發現完成這些事情遠比他想像中的要複雜,兵力增加一萬牽扯到太多事情。
首先是兵員的問題,少不得要從范陽郡招兵,而這沒有王君臨這個太守發話,趙晨一個人都招不上,可他與王君臨的關係鬧得很僵。
其次,要擴建軍營,這需要地方,同樣需要與范陽郡地方協調,依然繞不開王君臨。
第三,他需要戰船,可之前部分水師叛逃,有一股叛賊逃進了水師所屬的造船場,想要搶一筆銀子,結果銀子沒有搶到,便擄走了一批大匠,當時誰也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工匠在這些官員和貴族眼中就是賤民,可回頭趙晨向造船場要新船,才發現造船場沒有了這些大匠,只能造小船,頓時氣和七竅生煙。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大匠連同他們的家人都已經搬到到鹽場,成為王君臨重要保護的技術人員,造船廠能夠這麼快的便造出船來,一方面是聶小雨提供的技術,另一方面便是因為有從水師造船工坊裡面偷來的這些大匠。
最後便是銀子的問題,以上三件事情,沒有一個不需要銀子的,而且是大量的銀子,如今朝廷也缺銀子,水師的軍餉和各種開支都是朝廷戶部算到軍費裡面直接撥下來的,即使有宇文述在上面幫撐著,能夠按時按數的將軍餉發下來就不錯了,哪還有多餘的銀錢。
本來之前將竇士海抄家所得的二十萬兩銀子剛好給水師用,可是被王君臨轉手直接上交皇帝,自己得了大大的好處。
還有竇士海這些年巧取豪奪的良田足有七八萬畝,這同樣不是小數目,若是將這些良田賣了,銀子也夠用了,但在趙晨來之前,便被王君臨一句“歸還苦主”,將這些良田全部散給了容城縣的窮苦百姓,另有一部分成了容城縣的官田,如今幾個月過去,趙晨又怎麼可能收的回來。
總之,隨著工作進入狀態,趙晨臉色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鬱悶,他有心想和范陽郡地方藉著搗鼓一些銀子,但之前已經和王君臨關係搞僵了,甚至到現在還欠郡兵軍餉近十萬兩銀子呢!
到了現在,趙晨才明白,離了王君臨的幫忙,他什麼事情都做不成,更不用說完成來之前宇文述給他交待過的,建立一支強大的三萬人水師大軍了。
薛禮出面相請,王君臨很給面子,便和趙晨見了一面,後者早已沒有了前些日子剛來范陽郡的盛氣凌人,在王君臨面前姿態也放得很低,王君臨在容城縣趙晨的新府邸客廳裡面帶微笑的聽著趙晨說了一個時辰,最後就一句話:“趙大人,我們范陽郡也沒有銀子啊!”
說完就站起來走了,把趙晨氣得半死,心想這貨跑來見我,就是為了氣人的吧!
回到臨時住的驛館院子中,看著夕陽西下,王君臨帶著香水等人踱步在驛館的花園裡面散佈,陳丹嬰最近修煉武功很勤奮,用過晚飯後便在房間中修煉。
“老爺,你今天眉頭整日皺著呢,在想什麼心事?”香水側頭腦袋凝望著王君臨的眼睛,她的眸子在夕陽光輝下有著奇異的光彩。
“愁銀子啊!”王君臨展眉笑了起來,剛才聽了趙晨所說,他突然發現,若是他不盡快開闢新的財源,遲早也會如趙晨這樣缺銀子。
“原來也有能讓太守大人犯愁的事情……”突然門口傳來一女子清媚的聲音。
王君臨回頭一看,見是鹽女楊空蟬從門口走過來,笑道:“你倒是來得快,我還想著你明天才能趕來見我。”
“大人相招,奴家自然是馬不停蹄的急趕而來。”楊空蟬嫣然一笑,瞥了香水一眼,笑道:“這才兩個月不見,香水姑娘出落的越來越奪天地秀氣的水靈……”
王君臨這才發現楊空蟬身後還有一名女護衛,見她穿著紅色甲衣,精緻的臉蛋大半藏在冰冷質地的金屬兜鍪裡,有一種別樣的英姿颯爽,但一臉冷漠,除了剛才隨著的空蟬給他行禮之外,便一直一臉漠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