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等人正在商議著如何接收梁國的招安,如何演好這場戲,在關鍵時刻配合陛下的大軍給梁國致命一擊的時候,一名士兵飛快的從城下面跑來,大聲喊道:“大當家,大當家!”
“喊個什麼勁呢?有事快說,有屁就放。”黑狗站起來,淡淡的喝道,這個士兵是黑狗的親兵心腹,是知道黑狗他們真實身份的。
此時,這親兵神色怪異的大聲道:“大當家,梁國皇帝老兒派了使者過來!”
“這麼快?”黑狗有些驚訝的說道:“去,將那使者帶進城,帶到議事廳。”
待親兵領命而去之後,黑狗眸中精光閃動,道:“走吧!哥幾個去會會這個使者,好好演一場戲,儘可能的多弄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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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城的郡守府中,黑狗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位置,兩側站著跟他一起從蛇島出來的四名死士,五人冷冷地看著蕭銃派來的使者。
“閣下是何人?到我長沙城所為何來?”黑狗突然一聲大喝。
那使者本以為會受到禮遇,畢竟自己是來給這些泥腿子賊人送官來的,不料這一路進來雖然也沒有被怎麼刁難,但是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禮遇,此時更是被黑狗等人看得頗為不自在不說,心中還隱隱有些發寒。
黑狗本是一名江陽大盜,因為壞事做盡,後來被抓到蛇島上,被聶小雨給培養成了死士,先不說本身就是一名高手,更是百戰餘生的主兒,殘酷慘厲的戰事經歷得多了,手上也不知有多少條人命。
最主要的是,黑狗經歷了聶小雨那訓練死士的煉獄過程,身上自然而然的便有了一股常人沒有的煞氣,此時橫眉冷目的發問,頓時讓這個梁國使者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使者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他自己是什麼人,在梁國都是正四品的高官,本身又是江南大族世家之人,而眼前這個面板黝黑的賊首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自己肩負皇帝陛下交付的重任,這賊首連給自己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眼下居然蹬鼻子上臉,自己在進城之前便已經申明是朝廷派來的使者,這該死的混球不跪下行禮也就算了,還居然還如此無禮。
在這使者想來,自己代表著朝廷,自古以來只要朝廷想招安賊人的,賊人無不欣然答應,畢竟沒有人喜歡當賊,能夠成為官員反正,沒有不願意的。
所以,他想著這個黑狗見了自己之後,應當是驚喜地跪倒叩頭,驚喜不已,但對方的反應顯然與他的預想反差太大,讓他有了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不行,我是使者,朝廷的臉面不能丟,氣勢上也不能輸了。”這樣想著,這使者冷笑一聲,喝道:“你的長沙城?”
“黑狗,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使者伸手厲喝,官威十足。
黑狗哈哈大笑,砰的一拍桌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來我這裡聒噪,信不信老子現就將你剁了拿去餵狗!”
門口幾名黑狗
的親兵一聽這話,唰地一聲便拔刀出鞘,一臉殺意的眼睛瞪了起來。
那使者帶來的兩名護衛頓時臉色一變,立即跨前一步,將這使者一左一右擋在身後。
使者也是臉色大變,有些色厲內荏的大喝道:“好大的膽子,本官可是我大梁國皇帝陛下派來的使者,是你等如今唯一的生路,你安敢如此無禮!”
黑狗冷笑連連,說道:“使者是吧!老子不管你叫什麼,老子也懶得知道。”
“但是老子知道,老子今天若是將你殺了,你們皇帝會派大軍來滅了老子呢?還是會重新派一個使者過來和老子談呢?”
使者不由臉色一變,他知道若真被對方殺了,那可能真的白死了,這黑狗如今不但有一萬多可戰之兵,最主要的是所佔據的長沙城,位置也頗為關鍵。
而如今他們梁國朝廷已經沒有多餘的人馬來剿滅這支賊軍不說,皇帝陛下還想著將這一萬多賊軍招安了,然後忽悠到前線去打大安國的軍隊或者南詔猴子呢!
總之,站在蕭銃的角度,這種情況下,死了他這個使者,只要黑狗最終還是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他這個使者死的將毫無價值,是真正的白死了。
所以,這個使者雖然羞怒無比,但是腦海中念頭百轉之下,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將無比的怨恨生生地吞進肚子裡去。
因為,他知道,真要惹惱了眼前這個瘋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砍了自己,那才真叫一個冤呢!
更何況,自己此來可是帶著皇帝陛下的旨意,是要招安這個黑狗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