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細身上,至於在裴家炸死李神通,自然是為了栽贓給裴家,行離間之事,這個解釋貌似邏輯很順暢,很能說得通。
不過,李神通在軍中的心腹將官不少,這些人對裴家還是有所懷疑,暗中不是沒有派人調查的,所以裴家這幾天的各種事情做得極為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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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邊與遠東軍大戰失敗,損失五萬多人,只有四萬多人退守太原城中,緊接著北路軍主帥李神通被遠東軍奸細炸死的訊息在三天後終於傳到了長安。
給李淵集團頓時帶來了新的上下震動,李淵麾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其背後的門閥世家跟河東王家和裴家一樣,產生了一些想法,不少人暗中派出了族中核心子弟離開長安城,奔赴范陽郡,甚至直接到遠東軍佔領的呂梁郡和忻口郡。
太極殿外,長孫順德揹著手來回踱步,心中的焦慮使他不時低聲長嘆,早在李淵集團上下一直給予厚望的李世民在東邊竟然也吃了敗仗之後,他便料到王君臨遲早會打到太原城下。
但是,他沒有想到李神通會被遠東軍的奸細炸死。
雖然李建成平時表現還不錯,但那是治理政事方面,在戰場上李建成從未有過獨自領兵的經驗。
所以,對於太原城能夠守多久,長孫順德對李建成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
李淵集團官員中和長孫順德一樣想法的人很多,事實上李淵自己也對長子能夠守住太原城沒有多少信心,要是次子李世民如今處在長子的位置上,帶領八萬大軍守著太原城,李淵反而充滿了信心。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走出來,對長孫順德躬身道:“唐王殿下請長孫大人進去!”
長孫順德並不是主動來找李淵,而是李淵派人把他請來的,李淵可能是已經感受到或者猜到了一些門閥世家有了其它想法,所以他這次沒有大張旗鼓的召集所有人議事,而是先叫來心腹謀臣,商議要事,並且是一個一個的往來叫。
長孫順德整理一下衣帽,憂心忡忡的快步向內殿走去。
太極殿的內殿之中,李淵裹著頭巾,躺在軟榻上,一名頭髮和鬍鬚都雪白一片的老大夫正給他把脈辨色,旁邊李淵的三子李元如神色陰沉,眉頭皺成一團,但是沒有擔憂地望著大夫,不知道想著什麼。
長孫順德從李元吉的眼睛深處看出一絲戾狠之色。
老大夫放下李淵的手笑道:“王爺身體很好,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怒極攻心,才引起心中絞痛,王爺只要放寬心思,好好休息兩日,身體很快就會完全恢復。”
“多謝劉大夫。”
李淵隨即吩咐三子道:“元吉,你送劉大夫出去,再封送十兩銀子。”
“多謝王爺。”那劉大夫連忙推遲道:“王爺,這是小人分內之事,萬萬不敢受賞。”
“這是本王的一點心意,劉大夫不用客氣,就收下吧!”
長孫順德在門外聽著李淵和劉大夫的對話,心中暗自佩服李淵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心想只要李淵不慌,定住心思,眼前的形勢並沒有惡劣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劉大夫千恩萬謝退下去了,這時,一名侍衛上前稟報:“王
爺,長孫大人來了。”
“快快請長孫順德進來。”
李淵精神一振,掙扎著要坐起身,旁邊兩名侍妾連忙將他扶起,又替他將頭巾裹好,長孫順德走了進來,躬身施禮道:“卑職參見唐王殿下。”
“長孫愛卿請坐!”李淵又吩咐侍妾,“去倒兩杯茶來。”
長孫順德和李淵是老交情了,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他見李淵面有病容,便小心翼翼問:“剛才遇到三公子和劉老大夫,聽說王爺病倒了,可否要緊?”
李淵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嘆息道:“這是心病,河東形勢越來越差,本王弟弟神通被遠東軍奸細炸死,十萬北路精兵不足五萬,呂梁郡和忻口郡已經被遠東軍搶去,就連世民的東線雖然沒有丟失一郡一縣,可是也吃了敗仗。那隴關侯君集還沒將斷了糧道的遠東軍特戰隊滅掉,隴關的糧草最多還能夠堅持十天,十天之後若是糧道還不能打通,侯君集只能被迫放棄隴關,否則就會出大亂子。”
說到這裡,李淵一聲長嘆,繼續道:“唉!順德可以良策,挽救眼下危局?”
李淵看似鎮定,但那只是心性了得,不失慌亂,能夠保持冷靜,可是眼下他們分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怎麼可能真的鎮定,心底深處同樣是心急如焚,此時也顧不上其他了,將所有困難都攤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