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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不到七十人的錐形騎兵衝鋒戰陣繼續向前,王君臨冰冷的馬槊鋒上,染著星星點點的血紅。
此時此刻,不光是敵人,即使是王君臨身後七十多名自己人也震驚異常,在剛才血鬃馬那一聲怪異的嘶鳴之下,看起來極為的厲害,分明是他們衝鋒以來最為慘烈的馬上對決,最終卻變得如此簡單!
他們幾乎不需要做任何動作,只要隨著戰馬輕鬆的保持錐形的衝鋒隊形即可,敵人竟然橫著身體,驚慌失措的主動往他們的槍尖上撞,並且在相撞之前的一瞬間,還會被其胯下的戰馬帶著側轉身體,『露』出防禦最為虛弱的軟肋!
“呃!呃!呃!呃!呃!”幾個反應速度足夠快,及時拉住了坐騎,僥倖逃到一邊的綠林好漢看著風一般從他們前方沖走的騎兵方陣,嘴裡發出絕望的怪叫。
“轟!轟!轟!轟!”近百匹戰馬跟著血鬃馬本能地生出一種安全感,只知道隨著血鬃馬邁動四蹄,無論擋在前路上的是虎豹還是豺狼,它們都毫無畏懼。
“***!”黑豹寨大當家鄧豹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濃痰,大聲叫罵,“真他***邪門兒。剛才我們的戰馬怎麼突然不聽話了,聽說那秦安侯不光身懷恐怖毒術,還有一身鬼神莫測神通本事,莫不是他剛才施展了什麼妖法。”
其他人一聽,無不臉『露』恐懼之『色』,他們都是關中綠林道上的一方豪雄,武藝高強,自認為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秦嶺十八山寨的寨主最差都是築基期的實力,其中不乏滯固期高手,即使遇上破功期高手,聯手之下根本也不怕什麼的。可是對方若會一些妖法,那就不一樣了,人類總是對一些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
血鬃馬的嘶鳴雖然奇特,但剛才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號角聲交相輝映,除了同為馬的同類和王君臨一方少數人之外,敵軍上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更不會想到剛才他們的戰馬不聽招呼,並非是什麼妖法,只是血鬃馬對迎面而來的同類一聲‘呵斥’而已。
“大當家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繞到側面去!”一名軍師模樣的人臉『色』有些發白的對黑豹寨大當家鄧豹小心說道。
“對,繞側面去!”周圍騎著馬的綠林好漢齊聲響應,鄧豹從善如流,大手一揮,眾人紛紛撥轉坐騎,帶領自己麾下人馬躲開了王君臨一行的正面。
王君臨不到百人,錐形衝鋒隊形寬度不過二十步。只要避開正對著衝鋒隊形的這二十步的寬度,眾山賊就可以重新攻擊其側翼,給剛才稀裡糊塗死去的其他同伴討還血債。
他們的想法非常聰明,也非常美好,只可惜,此刻戰場上的騎著馬的綠林好漢只是少數。九成以上的其他山賊,都沒有坐騎,只能徒步接敵。看到王君臨一行如洪水泥石流一般朝著自己頭頂壓來,他們也本能地選擇了避其鋒櫻。
一時間,騎著馬的馬賊與徒步的土匪你推我搡,彼此爭相奪路,居然在戰場上擠成了一個個疙瘩,誰也無法達成最初的目標。
“鑿穿!”“鑿穿!”“鑿穿!”作為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倖存者,王君臨身後的護衛們對戰機的覺察遠超過常人,最開始隨自家侯爺衝到對方大營內時,其實更多是一種慷慨赴死的悲壯,但經歷了摧枯拉朽的殺敵之後,他們迅速就意識到,自己一方將敵方堵住谷口的大營鑿穿,逃之夭夭的可能『性』極大,頓時一個個士氣更加高昂,精神無比抖擻,將一身戰力徹底發揮的同時,緊緊隨著自己的戰馬,跟著自家的侯爺猛衝。
在人和馬的齊心協力下,錐形騎兵衝鋒戰陣變得愈發嚴整緊密。像一把真正的錐子一般,沿著略帶一點向下坡度的地面,筆直地向前推進。遇到擋路的敵軍騎兵,碾過去直接鑿穿。遇到擋路的步卒,也是碾過去直接鑿穿。
因為王君臨、魚子默和血鬃馬的帶隊,每次接敵鑿穿的過程中迅疾無比,甚至都不帶絲毫停滯。兩百多勇敢的衝上來的綠林朴刀手,轉眼間就被鑿穿,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活下來的三分之二轉頭看去,他們要攔截的目標已經不見蹤影。
一百個綠林弓箭手慌慌張張地擋在前面各自『射』了一支鵰翎,便不得不撒腿向兩側奔逃。跑得最快的數十人僥倖逃出生天,跑得稍慢的數十人,卻被接二連三地斬殺,僥倖未死被戳倒在地的也被馬蹄踩成一堆堆肉泥。
“呀——!”眼睜睜看著一百多名同夥連個泡都沒冒,就被對方活活碾死。緊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