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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畢,宴席開,桌上盡是一些時令鮮蔬和精巧小菜,顯然是耗費了不少的心思,王君臨鼻子微微聳動,然後便開始放心的大吃了起來,味道還真不錯,所以他吃得極為開心。
接下來,席上五人隨意聊些京中人物往事,倒也相談甚歡。
這位前太子或許是聽說了一些王君臨的好『色』豔事,將話題引到了脂粉間的妙聞,少不得還要提一提大隋朝廷一些重臣的風流豔史和輝煌戰績。
男人間的話題一起,兩人心中雖然依然各有心思,但氣氛卻成功地活絡了起來。王君臨偶爾說起一些趣事,或者自己跟著莫須有的師父遊歷天下時的沿途見聞,每每讓眾人驚奇不已。
一席飯畢,楊勇與王君臨各有所得,微笑告別,裴元慶和王君臨一起離開,黃寶昌和李春也相繼離去。
楊勇依然不相送,盤腿坐在軟榻之上,這大半晌的時光,他竟然是保持著這個姿式一動未動,他看著王君臨與黃寶昌的身影消失在花舫門口,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一臉的鄭重之『色』,皺眉沉思。
“殿下看秦安侯如何?”高潁揹著手從旁邊側門中走了進來,看著花舫門口,以一種考教意味的口氣問道。
楊勇自嘲的一笑,說道:“此子禮節、言行、舉止都很得體,看似不卑不亢,但實際上……是孤見過最驕傲的一個人,雖然孤是皇子,是準備問鼎天子寶座的那個人,可是在他眼睛深處,孤竟然感覺不到半點優越感。”
高潁臉上流『露』出讚賞之『色』,說道:“沒錯,此子這一點和那些仙隱門出來的人很像,再加上一個月前東宮派宇文成都和麥鐵柱,長公主派墨老太監,先後帶人幫王君臨對付那幾個方外高人,再聯絡王君臨本身的神通本事和詭異來歷,基本可以確定,王君臨的出身是傳說中的仙隱門。”
楊勇眉頭輕皺,看著高潁說道:“只是孤不明白,高公為何讓孤今天這般作為?”
頓了一下,他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恐怕孤今天的所作所為,在他眼中是極為不堪的。被這等人物在心底深處輕視,這等滋味可不好受,更不用再想將其收服為已用了。”
“殿下,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將王君臨收服為已用,因為他不可能被任何人收服,包括陛下和佔了你位置的楊廣。”高潁目光從門口收回,意味深長的說道。王君臨若是能夠聽到這句話,定會對高潁的判斷之準而大吃一驚。
楊勇臉上疑『惑』更甚,蹙眉說道:“那高公今天讓孤將王君臨約來目的何在?若是想埋伏下高手將其當場擊殺,剛才為何不出手?”
高潁搖了搖頭說道:“邱瑞那蠢貨死了也就死了,但他昌平王府被百姓沖毀一事連累殿下名聲受損不小,殿下如今頭等大事便是積攢名望,愛惜自己羽『毛』,自不能做這等被天下豪傑才子猜忌和嗤笑之事。”
楊勇若有所思,說道:“高公可是在路途之中另有安排?”
高穎眸中閃過一絲駭人之光,說道:“要殺王君臨這等神通廣大之輩,若是沒有三名以上破功期高手將其圍堵或者派出上千虎狼之軍將其圍殺,便很難奏效,可是在京都有陛下看著,誰敢私用如此規模刀兵。而我們手中倒能夠湊齊三個破功期高手,可是除了邱福報仇心切之外,另外兩個老傢伙身居高位多年,絕對不會願意和宇文成都這樣的年輕人一樣行此匹夫之勇。”
楊勇冷哼一聲,說道:“孤聽說前幾日孤那弟弟派宇文成都和麥鐵杖帶領的騎兵和死士加起來也有近千人,孤看父皇也未多說什麼。”
高潁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殿下錯了,老夫和陛下君臣多年,深知陛下對楊廣肆無忌憚蓄養三千死士和在京城肆意妄為極為不滿,但出於各種原因一直沒有說什麼,但行動上已經有所表現了。一個多月前皇后下葬之日天狗食日,我們驟然發難差點成功,便是陛下預設的結果,否則陛下只要一道旨意便可消止我們一切行動。而緊接著陛下突然起用老夫,雖然有借老夫民望完成開科秋試的想法,但其中也是陛下對楊廣越加不滿,心中對儲君人選已經開始動搖起來。”
高潁這一席話,聽的楊勇眉開眼笑,說道:“高公言之有理,父皇當年對廢除孤太子之位時本就有些猶豫,都是孤那狠心的母后一力促成。”
“嗯……只是高公還沒有說今天到底為何將王君臨請來,且讓孤表現得如此不堪。”楊勇緊跟著說道。
高潁眼見自己一席話未能將楊勇注意力轉移,略一遲疑,最終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