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法王輕拍米擒叱頭頂,一臉的神聖,用一種類似『吟』唱的方式,說道:“天尊法王能夠感受到你對信仰的堅守,只要將隋朝人戰勝,讓天尊法王的光輝照拂到千千萬萬隋人的身上,你就會成為法王座下法將。”
米擒叱頓時激動的顫抖,淚流滿面。旁邊兀禿一臉的羨慕,但是眸中深處則有異光閃動。
便在這時,一隻蒼鷹從南邊飛來,於城頭徘徊片刻之後,俯衝而下,落在波多法王肩頭,波多法王撫『摸』了一下蒼鷹翅膀,蒼鷹親暱的用喙啄了啄波多法王的肩膀。
蒼鷹的腿上綁著一個細小銅管,波多法王從中抽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說道:“最多再有五天,我們的大軍便可攻破金城郡,將金城、隴西兩郡連在一體,到時大軍南下,攻下天水郡,佔領整個雍州,直入關中。讓我教光輝照耀整個大隋。”
……
王君臨視力極好,所以他站在城門前,遠遠的能夠看清那隻蒼鷹落在城頭一個和尚肩膀之上,而這個和尚腳下跪著一個人。心想這和尚難道就是上一次俘虜的那個戈多部斥候所說的波多法王。他隱隱感覺這個和尚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
突然,王君臨感覺貼身掛在胸口的血玉佩變得越來越冰冷,不由眉頭微蹙,心中愕然。這塊心型血玉佩至今為止,王君臨都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因為散發著淡淡的冰涼之意,如今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但又不能如後世那樣穿著短袖和褲衩,反而一身衣服裡裡外外,再加上盔甲,熱得要死,所以王君臨一直將血玉佩掛在胸口降暑,說來也奇怪,自從將這玉佩掛在胸口之後,身上便感覺很清爽,王君臨再也捨不得取下來了。
羌族人其實和漢族人面板、頭髮、眼珠一樣,之所以能夠一眼分辨出,其實主要是裝扮和一些習慣『性』的肢體語言。有王君臨這個來自後世裝扮大師,再加上姜木啷這個純正的羌族人,一行人經過裝扮之後,一下子從一隊隋軍斥候變成了一隊羌族戰士。
再加上用繩子串綁著十多名漢人俘虜,一路上直到隴西南城門,碰見幾隊羌族和突厥人巡邏士兵,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懷疑。
“你們是那個部族的,不知道城中如今奴隸多的是,還帶漢狗進城,難道嫌棄城中糧食多啊!” 同一時間,隴西城南門,看守城門的一隊戈刀部小頭領一臉譏諷的說道。
姜木啷立刻嬉笑著用羌語說道:“唉!看我這腦子,還跟以前一樣,卻是忘記了隴西城中十多萬漢狗都已經是我們羌族人的奴隸,早知道路上那漢人村寨就不劫掠了。”
“你們劫掠了漢人村寨,收穫怎麼樣,讓我們看看。”那戈刀部小頭領眼睛頓時一亮,說道。
姜木啷從背的布包中拿出一枚珠寶和兩塊金子,遞給這名戈刀部的小頭領,說道:“大哥,城中什麼地方還有好點的安生之地,幫忙給兄弟們找一個。”
這名戈刀部小頭領一臉貪婪的收了東西,早已眉開眼笑,卻是已經忘記了盤問和檢查,說道:“城西一個姓柳的人家宅子還在,你們可以在那裡先安頓住下來。回頭我們族長自會統一安排。”
姜木啷一臉喜『色』的說道:“多謝大哥,改天請你喝酒。”
這名小頭領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趕緊走吧,去晚了那座宅子說不定又被那些突厥狗弄成馬圈了。”
“我們走。”姜木啷一擺手,帶人向城西趕去。
王君臨一行人剛剛進城,兩個戈刀部騎士便縱馬狂奔而來,遠遠的便有一名騎士紅著雙眼,喊道:“隋軍攻克了我們部族山寨,留在山寨中三萬『婦』孺老幼全部被隋軍斬殺。”
訊息傳開,整個隴西城中的戈刀部族人頓時破口大罵,叫嚷著一定要報仇雪恨,王君臨心中冷笑,他早在隴西城被攻破時,便從當時擒獲的羌族斥候那裡瞭解到,突厥人和羌人破城的當晚上,便殺了城內軍民近三萬人,剩餘的漢人除了一部分見機快主動投降,並奉上一半家產,表示信奉景教的大族富戶勉強過著正常人的日子,其他漢人全部成了突厥人和戈刀部的奴隸,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不過,王君臨一路過來,讓姜木啷也用羌語喊了兩嗓子,其他人也跟著胡『亂』喊了幾句,表示和羌族人同仇敵愾。
……
“這混蛋竟然一路縱馬狂奔,讓老道追的這般辛苦,等找到這混蛋,一定要將他分筋錯骨,活活折磨至死,方能消去老道的心頭之狠。” 隴西城外,南邊山林中,王君臨一行人白天休息所在之處,那名身穿金絲道袍的老者出現,臉『色』有些蒼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