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見此,一聲冷哼,春秋奴從馬上飛身而下,一掌將李東陽打的飛出七丈之外,李東陽大吃一驚,吐出一口血,不等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三名藍衣衛用刀架住了脖子,愣是動彈不得。李東陽卻是心中驚駭,他雖然在破功期高手裡面不算什麼,但被對方一掌便打傷,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四名藍衣衛用刀將李東陽逼到王君臨馬前,正要問話,李東陽狀似已經認命,不料突然一聲大喝,身邊三名藍衣衛便跌飛出去,彈身而起,手中出現一把利刃刺向王君臨。
只是他剛剛飛身而起,隨著一聲馬嘶,兩隻血紅色的馬鐵閃電般踩在他的胸前,砰的一聲,一股滔天大力將他直接被踩在馬下,整個胸膛肋骨斷為數截,嘴裡面鮮血直冒,躺在地上圓睜著兩隻眼睛,一臉見了鬼似的看著一雙血寶石一般的馬.眼正嘲弄的看著他,沒錯,他從這匹馬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嘲笑和不屑,以及暴戾的殺意。
王君臨坐在馬上,俯過身子,盯著李東陽的眼睛,冷聲問道:“你竟然敢刺殺我,那我只好先砍了你的腦袋再說?”
張天橋早被剛才一系列變化嚇了一大跳,臉色發白,特別是看著王君臨胯下血鬃馬,眼中充滿畏懼,本能的往邊上走了幾步,但心中卻是暗忖道:都說王君臨跋扈,當真不是一般的跋扈,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給王君臨帶路了,趕緊想辦法離開此地才行。
但是張天橋深知這靜陽寺與朝中數名大佬關係不錯,忍不住忙勸道:“公爺,公爺,你歇歇氣,稍安勿躁,我與李東陽大師也是老熟人了,李東陽大師又非不通情理之人。藍衣衛想要敬佛,即使帶著兵器進入也是應該的事情……”一邊說一邊給李東陽遞眼色,要他先答應下來再說,千萬不要忤逆了聲勢正盛的秦安公。
“秦安公硬是要作踐我佛門靜地,老納也無話可說,山門清靜之地,容不得兇兵戾氣沾染!”李東陽硬著頭皮說道,他這時候又怎麼能讓藍衣衛府大肆的進入靜陽寺,現在只盼著寺中李宗鳳得到訊息之後,能夠完成自己的部署計劃,然後順利從後山逃走?
“你當然不怕我殺了你!”王君臨拔出龍雀刀,輕夾馬腹驅馬前行兩步,拿刀尖抵著李東陽的咽喉。李東陽還想說幾句嘴硬的話,就覺得頸下一痛,王君臨手裡一用力,已經將刀尖刺進他的脖子,他臨死都沒有想到王君臨竟然說殺就殺,難道不想著找不到自家夫人,回頭還要問我話嗎?
刀尖刺破氣管,又割破動脈,血如泉湧,李東陽給血鬃馬死死踩在馬下,即使是破功期的高手,臨斷氣都沒能掙扎一下。
張天橋大駭,他沒有想到王君臨殺性如此之烈,對一個在京城頗有名望的高僧說殺就殺,想喝斥王君臨的暴行,又怕激怒他反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忍不住心想:“這一位果然是天下間有名的絕世兇人啊!”
山門前團坐對抗的僧人以及圍觀的民眾看到住持和尚轉眼前就給王君臨手刃而死,一時驚住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王君臨看了張天橋一眼,笑道:“殺一人而已,張大人在刑部當差,莫非沒見過殺人?”血鬃馬卻已經上前幾步,讓開了李東陽的屍體,王君臨坐在馬背上,殺氣騰騰的高聲宣佈:“現已查實,靜陽寺僧人暗通陳朝餘孽反賊,證據確鑿,十惡不赦。本官率藍衣衛府擒拿通匪僧侶問罪,束手就擒者伏地埋首,敢抬頭者視若反抗,殺無赦!”
張天橋犯了迷糊,下意識的問道:“這靜陽寺的和尚真與陳朝餘孽勾結,公爺可有證據?”
“殺進去,自然就能找到證據!”王君臨對張天橋淡然笑道。
聽了王君臨這話,張天橋差點氣暈過去,看著山門前那五十多名藍衣衛一起抽出兵刃,當真朝山門前手無寸鐵的僧人殺去,便越加後悔剛才跟著王君臨進來,傳出去,這豈不是讓人以為是藍衣衛府和刑部聯手剿匪。
李東陽臨死之時也沒有想透王君臨說殺就殺,失去生機的身子委頓癱倒在血泊裡,佛門袈裟也給鮮血染紅。
圍觀的信眾起初還圍聚著譁鬧,給僧眾鼓動起來要制止藍衣衛府強闖山門,更有甚者還撿磚石擲來,待王君臨一言不和就動手殺了佛門高僧李東陽後,這些信眾便給震住。待山門前的藍衣衛抽出刀兵,他們就一鬨而散,不敢再聚前譁鬧生事,怕惹禍上身。
寺院裡的僧人原以為藍衣衛府再猖獗暴戾,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拔刀殺出家人,所有數十人在山門前盤膝而坐,要以血肉之軀阻止藍衣衛府強闖山門。哪裡能想到眨眼間住持就給王君臨一刀刺死,山門前近五十多名藍衣衛抽出刀兵來作勢就要強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