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他手中將家族重振,並且更進一步,哈羅牧豐心中既有些自豪,又有些莫名的擔憂,因為皇帝陛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漢王誰會坐上那個位置?他又要如何站隊?若是選擇錯誤便是萬劫不復的地步,但若不選擇,以這兩位的性格,事後雖然可保家族平安,但不說更進一步,就連兵部侍郎也沒得當了。
不過眼下,哈羅牧豐心思卻不在這方面,而是一門心思想著要如何滿足法王尊者的要求。
“唉!尊者若只想出城,想一些辦法還能做到,可是尊者還想進宮面聖,並且還要和皇帝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這件事情以我如今的地位並不好做到啊!”哈羅牧豐一臉憂愁,但眼神之中卻沒有任何畏難情緒,彷彿不管這件事情有多難,即使會讓他葬送生命,乃至家族所有人為此而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去年在雍州金城郡擔任鷹揚郎將的時候,哈羅牧豐兒子得了一種怪病,他四處求醫無果,最後經人介紹認識了尊者,尊者施展神術治好了兒子,自從那之後,他便信奉景教,信奉法王尊者。說實話,他在西平郡能夠履歷戰功,甚至第一個攻入城中,其中很大原因便是法王尊者派給他身邊的二十名武功高強,且悍不畏死的死士,更何況當時那西平城吐谷渾人中還有法王尊者的信徒,偷偷給他送訊息和‘放水’,否則以他能力平平,武功平平,哪能立下如此戰功,成為兵部侍郎。
在四名護衛的護送下,到了這家常來的酒樓門口,哈羅牧豐下了馬車,在早早得到訊息在門口迎接的酒樓老闆殷勤的目光下,走入了酒樓。
哈羅牧豐滿臉和藹的向酒樓老闆點了點頭,發現後者神色有些異樣,但沒有當回事,畢竟誰沒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直接進宮向陛下以推薦神醫為其治病的名義,讓法王尊者進宮,好儘快完成尊者交待的事情。
想到這裡,哈羅牧豐不由加快腳步。吃過飯他還要去賄賂宮裡面的太監總管,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劃,要抓緊去做才行。
酒樓老闆親自將哈羅牧豐領到二樓最好的靠窗包廂,然後轉身快速下了樓。
二樓沒有大廳,全部是包廂。波多法王此時心中想著事,以致於沒有注意到整個二樓都極為安靜,他的護衛倒是注意到了,並且隱隱看見包廂中都有人,只是只有極輕的吃飯聲音,卻沒有以往的噪雜說語聲傳來。
護衛來不及將這一發現告訴哈羅牧豐,後者已經推開包廂走了進去,只是哈羅牧豐走了兩步便呆呆的停了下來。然後旁邊兩個包廂中,同時傳出某種聲音,這幾名護衛是從哈羅牧豐從雍州金城郡帶過來的親兵,是多次上過戰場的百戰精兵,一聽這聲音,便發現不對勁。
四人臉色一變,正準備有所動作,兩邊四個包廂中各自湧出十名青衣帶刀護衛,一聲不吭,便將他們正要進的包廂團團圍了起來,四名護衛臉色一變,本能的將刀子抽了出來,如臨大敵,一邊警惕,一邊看向哈羅牧豐,這一看四人再次一怔,哈羅牧豐正身體微抖的和包廂裡面一位眼睛深邃無比,氣質迥異的年輕人互相拱手行禮。
王君臨雖然早已是天下間家喻戶曉的名人,但在這個沒有電視和網路的時代,見過他真面目的畢竟是少數人。哈羅牧豐這四名護衛並沒有認出王君臨。所以看見自家大人和這位年輕人分明以同級別身份相交的時候,無不大吃一驚。
朝廷中如此年輕,且身份地位同他們家大人相仿的,可是極少極少的。而且他們看著有些眼熟,難道是……毒將秦安侯?四名護衛在雍州曾經遠遠的見過王君臨,而且他們都是哈羅牧豐的心腹,知道哈羅牧豐這幾天做了什麼事,不由臉色大變,一臉絕望之餘,卻沒有多少驚恐,已經做好了為哈羅牧豐拼死的準備。而他們的神色變化,落在王君臨眼中,頓時便確定了一些事情,甚至都不用再試探哈羅牧豐。
“大人,外面被圍了起來。”一名護衛看了一眼王君臨,低聲對哈羅牧豐說道。
哈羅牧豐雖然沒有向後看,但身後的動靜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耳中,互相行過禮之後,他依然沒有向後面看,而是看故作鎮靜的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王老弟,真是意外。”
王君臨沒有說話,依然氣定神閒的端坐不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哈羅牧豐。
哈羅牧豐強忍著心中的恐懼不安,看了一眼王君臨身邊無比俊美的青年,然後看著王君臨的眼睛,再次硬著頭皮說道:“看王老弟的樣子,莫非是在這裡等在下?嗯!這位小兄弟是……”
“哈羅大人不用擔心,這是在下師弟聶小魚。”王君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