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有為向盧辯恭敬一禮,轉頭離開。
看著盧有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盧辯嘆了口氣想說什麼,‘鹽女’突然搶在他前面說道:“老爺,弘農楊氏派來范陽郡,那個名叫黃書仁的老頭按理說還會來找我們,可是最近一直沒有登門,不會已經落在王君臨手中了吧?”
盧辯神色一凝,說道:“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此人落在王君臨手中對我們盧氏影響也不大,即使一千騎兵來龍去脈被王君臨知道,無憑無據的,王君臨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鹽女點了點頭,想起一事,凝眉說道:“總感覺以李子雄如今的地位,弘農楊氏在楊素死後不應該能夠使喚得動,否則皇帝早就將李子雄從幽州總管位置上換下來了。”
盧辯想了一下,目光一閃,渾身一震,失聲道:“你是說楊素還未死?”
鹽女搖頭道:“奴家只是感覺有這個可能,畢竟楊素當時平定幷州之後,已經足以功高蓋主,又當了這麼多年權臣,以當今陛下的習性,他若繼續活著,不但自己結局難料,連弘農楊氏都可能會受到牽連。”
王君臨此時若是在此,聽了鹽女一番話,定會大吃一驚,並且將此女視為大敵。此女只是透過此次楊氏讓楊子雄派一千騎兵配合盧氏圍殺他的這件事情,竟然就猜測出楊素是假死,足以看出此女的心智是妖孽級別的。
盧辯久久無語,過了一會才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看來楊素是被皇帝和王君臨逼著不得不假死。”
頓了一下,盧辯說道:“我還是感覺王君臨不應該如此平靜才是。”
鹽女想了想後沉著應道:“王君臨自然不應該這麼平靜,但盧氏畢竟是當今天下最一等的門閥,又是大儒世家,在大隋士林中的地位極高,朝廷上下盧氏當官的人也不少,與其他不少世家門閥也是姻親關係,王君臨若是沒有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或者實據,即使有皇帝的支援,也不敢對我們盧氏隨便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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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范陽.水師今日凌晨傾巢而出,今日下午回到駐地,緊接著便向朝廷八百里加急報功,說他們將前些日子侵襲范陽郡的五千海盜全部殲滅。而在此之前,前日水師中郎將竇士海曾經去了涿縣的盧氏莊園。”范陽郡的郡城太守府中,沈果兒向王君臨稟報。
“小雨還沒有訊息嗎?”王君臨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心中有些擔心聶小雨一行。
沈果兒也有些擔心,小臉上皺著眉頭,搖頭道:“還沒有。”
王君臨沉思半響,說道:“我們不能坐等訊息,你回頭派人找船出海,到那蛇島上去看一看。”
沈果兒神色肅然,說道:“果兒記住了。”
王君臨又問道:“幽州那邊也沒有訊息傳來嗎?”
沈果兒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師父和春秋奴前輩也真是的,光想著殺人辦事,從未想過派人傳信。還好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提前派人給幽州那邊藍衣衛府分衙說了,他們今天剛剛傳信過來,說是陸寒和管小童兩人的家人他們都已經救出,如今就等著我師父他們在李子雄派人滅口的那當口將那五百多騎兵救下,然後帶回來。”
王君臨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沈果兒想了一下,說道:“范陽郡是大隋最大的海鹽產地之一,但每年鹽稅不到二十萬兩銀子,而據我打探到的訊息,盧氏手中有一個鹽行在販賣私鹽,每年得利不下於百萬兩銀子,而且這個鹽行不止是盧氏一家的,很可能范陽郡上下不少官員都佔了分子,我懷疑范陽.水師竇士海的分子也不少。”
王君臨眸中閃過一抹冷光,說道:“鷹揚郎將薛禮與這個鹽行有沒有關係?”
沈果兒說道:“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薛禮與鹽行沒有關係,但到底有沒有關係最終還要進一步確定。”
王君臨冷哼一聲,說道:“對這個鹽行下大力度去查,我要知道範陽郡都有誰從這個鹽行裡面分銀子。”
沈果兒連忙說道:“果兒明白怎麼做了。”
王君臨微微吸一口氣,說道:“好了,果兒你去忙吧!別忘了儘快派人想辦法出海去蛇島打探一下。”
沈果兒點了點頭,說道:“果兒會盡快安排的,大人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果兒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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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君臨到郡府上班,才進門坐下,便將具體管鹽稅的官員叫了過來。
郡裡面的稅收這一塊歸贊務總管,如今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