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五六年了,王君臨很清楚門閥貴族是什麼德行,所以不用沈光和許敬宗派人送了情報資訊,他便猜到裴世矩那老傢伙有與自己聯盟的意圖。
王君臨的一個個事蹟早已證明,包括皇帝在內,天下間任何人或者任何勢力只要能夠得到王君臨的幫助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之前給天下人的感覺王君臨是孤家寡人,即使是王君臨一手建立了藍衣衛府,這些人也只想著王君臨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劍而已,但當王君臨從藍衣衛府大統領的位置上下來,來到范陽郡,憑藉自己的力量將范陽盧氏擊敗乃至重創之後,天下各個門閥貴族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王君臨手中的勢力恐怕已經成了一個龐然大物,雖然他們並不清楚王君臨手中到底有什麼樣的勢力,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猜測。
宇文述是尚書右僕射,乃百官之首,又是右衛大將軍,總管大隋兵事,朝廷許多官員都倒向宇文述。但裴世矩手中的權勢也非同小可,他背後有聞喜裴氏,本身又是聞喜公,官職吏部尚書,總管天下官員考評和調遣,官品只比宇文述低一級而已,兩人都是楊廣組建的內閣成員,差的只是在皇帝那裡沒有宇文述受寵信而已。兩人這幾年因為權力爭奪和利益衝突,矛盾漸深。
裴世矩不能不說是處於絕對的劣勢。要怎樣扳回些主動,這裡面文章要怎麼做,良策之一就是需要與人結盟,而明顯與宇文述有過節,但與自已孫子裴元慶關係莫逆的王君臨自然是首選,與王君臨結盟,便相當於在地方上多了一個強力外援。所以裴儼茂還有很多事情與王君臨商議。
事實上,這也是王君臨對趙晨如此強勢的原因之一,因為這本身也是向儼茂代表的聞喜裴氏亮肌肉的一個舉動。
范陽郡水師準備去新羅國的船隻需要兩三天時間,這個期間,裴儼茂與王君臨密談三次,算是初步達到了一些共識,當然這個時候大隋四分五裂跡象還未出現,所謂結盟無非就是守望相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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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清涼,王君臨在容城縣港口送走裴儼茂一行之後,便坐船直接來到了鹽場。
他是臨時決定,來之前也沒有通知陸寒、管小童、徐小虎、連仲韜、錢正闊等,最近他們五個人都很忙。
陸寒和管小童要負責練兵,王君臨給他們時限是三個月,三個月后王君臨要帶著這三千鹽丁參加實戰,檢驗訓練效果。
連仲韜帶著挑選的五名大匠,熱火朝天的推行落實聶小雨教他們的新式煮鹽法,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成效,不光是每天的鹽產量提升了五倍不止,所用人手更是不到原來的五分之一,而且所煮出來的鹽更純淨。
而騰出來的大量鹽奴和鹽工,大部分由錢正闊帶著開墾良田。鹽場面積和一個縣一般大,實際上就是范陽郡的第九個縣,有著大量的荒田,按照王君臨和聶小雨之前定的計劃,必須要在一年之內至少開墾出二十萬畝良田。
除此之外,徐小虎帶著一批聶小雨親自培養的一批工匠,緊鑼密鼓的鹽場某個海灣秘密之地,建設造船廠,這件事情從去年王君臨剛剛將鹽場控制在手中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如今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造船廠已經建成,一千石以下的海船已經制造了出來,並且試航成功,就有昨天已經有十艘一千石的戰艦秘密送到了蛇島之上。
五個人各負責一方,距離鹽鎮驛館距離不近,趁著這些人還沒有到來,王君臨翻閱著沈果兒剛剛送來的彙集各地訊息的塘抄。
東.突厥的勢力在繼續擴充,又有幾個北方遊牧民族大部落被突厥人吞併。
淮南修大運河的民夫發生暴亂,當地郡兵三天便平亂,斬殺亂民兩萬餘人。
淮南民亂雖定,但是江南春天大澇成災,流民擁擠,官府處置失當,致使亂事紛起,有不少流寇佔山為王,已成勢力,大隋內患苗頭終於出現。
翻看各地塘抄,除了歌功頌德的官樣文章外,幾乎就找不到一樣能安慰人心的訊息,王君臨厭煩的將大疊的塘抄推到桌角,想著眼不見心淨。
此次離開郡城,陳丹嬰閒著無聊,跟了過來,此時走了進來,看王郡臨一臉冷笑和蹙眉愁苦的樣子,說道:“剛聽果兒那丫頭都說你看了這些情報塘抄必然會心煩,果然如此啊!”
“其實不用看,我都知道現在大隋各地正在發生什麼事情。”王君臨拉過陳丹嬰脂滑如玉的溫潤小手,讓她坐自己的身上。
王君臨手指輕輕捻著陳丹嬰的臉頰,面板很滑,異常的細膩,有著幽幽的香氣傳至鼻端,微帶媚意的眼眸子在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