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傑的辦公室。
沈佑白走了之後,陳曼麗簡文磊還有簡安傑進來。
陳曼麗臉色並不好,睨了簡安安一眼冷聲問道:“所以你和佑白商量的結果是什麼?”
“取消明天的訂婚,晚點會由沈佑白髮布個人宣告。”
陳曼麗眉頭緊鎖,對於這個結局不意外,但轉念一想,她還是開口說道:“我找佑白再談談。”
現在取消訂婚,簡安安就真的聲名狼藉,成為A市多少人眼中的笑話,那怕先將婚訂了,日後再取消也好。
只是陳曼麗還沒動,簡安安就又補了一句,“媽,你不用再找佑白,他是希望明天訂婚繼續,是我堅持一定要取消。”
饒是簡安傑也露出震驚的表情。
“安安,你這是……”
陳曼麗臉徹底拉了下來,怒不可遏地指著簡安安罵道:“你說什麼?你說是你一定要取消訂婚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簡安安面色蒼白如紙,微微抿緊了唇,一聲不吭。
“好!好!真是好樣的!”陳曼麗氣得連聲說了好幾個好,然後怒笑著說道:“簡安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心思,你是不是想訂婚取消了,就去找陸如風啊!”
“我沒有……”
“你沒有!你要是沒有,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你要住在陸如風的隔壁?還有昨晚的事情,照片上清清楚楚,他沒有強行綁著將你帶入酒店,你要不是自願的,現在就去告他,告他誘姦!”
面對陳曼麗的話,簡安安咬緊了毫無血色的唇瓣,強忍著眼睛的酸澀,喉嚨乾澀生疼,一個字說不出來。
簡安傑站了起來,不滿地說道:“媽,你說話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們就護著她吧,看護著她結果怎麼樣!看到了嗎!人家找上門來,罵她不要臉,罵我們簡家沒有家教!”
想起陸老夫人說的話,陳曼麗只覺得胸口都氣得快要炸開。
“曼麗,行了,你消消氣,坐下來再說。”
簡文磊將陳曼麗拉坐在身旁,輕聲安撫了她兩句,眼神複雜的看向簡安安,語氣很無奈地說道:“安安,這一次你不能任性,聽爸媽的,明天的訂婚繼續,以後的事,我們再慢慢說。”
簡安安眼眶微微泛紅,手緊攥成拳,她指關節微微泛白,一字一頓很堅定地說道:“爸,訂婚會取消,你們誰都不用勸我。”
陳曼麗再也抑制不住怒意,站了起來,厲聲說道:“好,你簡安安如今翅膀也硬了,我們這些當父母的管教不了你,你要一直和陸如風糾纏不清,從此以後不要再說你姓簡,我沒你這個女兒!”
“還有,你回美國去吧,我眼不見心不煩,省的你留在A市丟盡簡家的臉。”
“媽!你瞎說什麼呢!”
簡安傑著急的看著簡安安,她垂著眼眸,一動不動,咬牙狠狠咬著自己下嘴唇,隱約可見一絲血跡。
陳曼麗冷哼了一聲,抬腳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簡文磊看了看簡安安,抬手拍了拍她肩,跟著追出去。
辦公室門合上。
簡安傑坐在簡安安身旁,見她眼睛發紅得可怕,抬手攬住她的肩頭,輕聲安慰道:“安安,你別把媽的話放在心上,你瞭解媽的性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氣頭上才說這些話,等她氣消了就沒事的……”
簡安安眨了眨眼睛,眼裡打轉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一顆接一顆往下掉。
她突然就撲進了簡安傑的懷裡,臉埋在他胸口,大聲的哭了起來,哭得肩頭直抽搐。
“嗚嗚……哥,我沒有,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最後錯的全是我,為什麼……”
三年前,她什麼沒有做,卻被陸如風在訂婚宴當眾羞辱,最後成了一個笑話。
三年後,她依舊什麼沒有做,卻被人上門指著鼻子罵,被所有人鄙視唾棄,揹負著整個A市人的嘲笑白眼。
連父母都如此。
委屈充斥整個胸口,憋的她喘不過氣,心臟像被撕裂般難受。
簡安傑抱住了懷裡哭得一塌糊塗的簡安安,垂眸,滿是心疼的撫著她後背。
簡安安一向堅強,從小身體的原因,父母注意力大多留在了他身上,她明明是比自己小三歲的妹妹,平時卻一直很照顧他。
三年前訂婚宴上,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放聲大哭,可見真的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讓她哭得聲音都要嘶啞。
“沒事的,哥哥相信你,哥哥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