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如風臉上掛著自嘲的笑,簡安安心裡來多日委屈頓時煙消雲散,滿滿是對他的心疼。
雙手捧住了陸如風輪廓分明的臉頰,她低聲罵道:“就因為這點事,你就一直躲著我不見?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還想躲一輩子了?”
陸如風沉默不語,更像是在預設簡安安的話。
“要按照你這樣的說話,你為了我,被逼給肖聰跪下,如果沒有我跳下樓的事,我們得救後,我是不是也該內疚不已,我也從此躲起來,永遠都不見你,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孤獨終老?”
“這跟你沒關係,你根本就用不著自責。”
簡安安淡淡一笑,“可肖聰就是拿我要挾你,你才跪下來的,怎麼跟我沒關係?”
“這……”陸如風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堅定地說道:“真的跟你一點關係沒有,你不用自責內疚。”
“你看,這跟我被肖聰逼的跳樓就是一樣的道理,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是嗎?”簡安安眼睛微彎,裡面滿滿都是笑意,仿若星辰般璀璨奪目。
簡安安的話讓陸如風無話可說,薄唇微動,片刻,他眉頭緊蹙地說道:“這情況跟你說的不一樣,我……如果我的腿一直都沒有辦法康復,我會是一個殘疾人,你知道嗎!”
簡安安眨了眨眼睛,“然後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真的好不了,就算你真的成了一個殘疾人,哪又怎麼樣?這個社會並不會歧視殘疾人,這跟你躲著不見我有什麼關係嗎?”
陸如風定定的望著簡安安,猶豫了良久,閉了閉眼睛,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如果我的腿沒有辦法恢復,你跟我在一起,你知道你會面對什麼嗎?你可能跟我站在一起,都會被嘲笑,嘲笑你跟一個像廢物似的殘疾人在一起,甚至很多事我都不能做到,我沒法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不能揹你,在你生病難受的時候,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我或許就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
陸如風扯著嘴角苦澀一笑,“現在的我有多糟糕,你知道嗎?與其讓你將來後悔,還不如我們現在……不要再見了。”
簡安安意味不明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陸如風,問道:“你知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嗎?”
陸如風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什麼樣?”
“你狂妄自大,你孤傲自滿,你還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目中無人,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是南大多數人畏懼的流氓痞子,除了不調戲、玩弄女人的感情,你當時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優點,你知道嗎?”
陸如風抿緊了唇,臉色有點發白,當時自己多糟糕,他當然清楚。
簡安安突然就笑了,輕笑了一聲,高高揚起嘴角,道:“要比糟糕的話,那時候的你跟現在比,現在的你只能被秒成渣渣。”
她垂眸,目光清澈明亮的望著陸如風,“你說,當時這麼糟糕的你,我身邊沒有一個人贊同認可我,我都喜歡上你了,現在的你比那時候好上了那麼一點點,你說我會不喜歡?會後悔嗎?”
簡安安的話像巨大的海浪拍打在陸如風的心上,讓他心牆在瞬間傾塌,胸口一副暖流在緩緩流淌,蔓延至整個身體。
他眼神炙熱的望著簡安安,“安安,我,我……”心裡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他很高興,高興的發瘋。
被陸如風炙熱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簡安安意識到自己這麼大膽直白的說出自己心聲,臉頰酡紅一片,嬌羞的低下頭,嬌嗔地說道:“還有誰說要跟你在一起了,臭不要臉的,我現在就是想照顧你,讓你趕緊好起來而已。”
陸如風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失落,隨即神情變的堅定。
他輕聲喊了一句,“安安。”
“嗯,怎麼……唔唔唔……”
陸如風大手摁住了簡安安的後腦勺,將她腦袋壓向自己,唇堵住了她小嘴,用力的啃咬,親-吻,激-烈的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
簡安安一開始推搡著陸如風肩頭,最後被他吻的渾身無力,身體軟若無骨的靠在他胸前,雙手環抱住他線條優美脖頸,配合著他的親吻。
唇-舌交纏間發出嘖嘖嘖水聲,屋裡溫度越來越高,兩人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陸如風微微睜開一條眼縫,簡安安的精緻小臉近在咫尺,他閉上眼睛,吻的更加深情,更加纏綿。
無論簡安安對他是同情也好,是他自私也罷,他真的不想放手了。
這麼好的簡安安,他如何捨得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