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開始佔據陸如風的思緒,在他心裡一點點變為堅定,給幾乎深陷絕望的他帶來了一絲絲希望。
陸如風開始堅信,只要他腿走不了,簡安安就會回到他身邊。
……
客廳外。
關少卿緩了好一會兒,將錢嫂遞上來一整杯水一飲而盡,緩了過來,放下杯子,他看了看陸如風房間,嘆息一聲,衝錢嫂說道:“這兩天你多看著如風,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或者陸叔叔打電話。”
錢嫂點頭,應了一聲好。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關少卿往門外走,走不了不到兩步,突然就‘哐當’一聲,他驀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聲音是從陸如風的房間傳出來的,他心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可別是陸如風又出什麼事了吧。
關少卿二話不說就往回跑,幸好陸如風臥室的門沒有反鎖,他一把就推開了門進去。
站在門口,看清室內情況,關少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身旁緊跟著趕來的錢嫂也驚呼了聲將關少卿驚醒。
關少卿急忙跑過去,急得大聲吼道:“陸如風!你發生什麼腿,不要命了是嗎!”
只見床頭櫃放著的花瓶被摔成一地碎片,而最大的一塊玻璃碎片被陸如風握在手裡,身上黑色的西褲被劃破了,隱約看到腿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正在往外湧,而陸如風舉起手,分明還想往自己腿上扎。
陸如風紅著眼,像是感覺不到痛,手中染著血的玻璃碎片再刺向自己腿,幸好關少卿及時跑過去,用力圈抱住他手臂,玻璃碎片才沒有再一次刺進陸如風腿上。
“如風!你醒醒,你瘋了嗎!你是不要這條腿了,還是連命都不要了啊你!”
陸如風紅著眼,使勁的想甩開關少卿,額前青筋暴起,怒吼道:“鬆開!我讓你鬆開,我只要她回來,我不在乎,安安能回來,我什麼都不會在乎!”
“瘋子!陸如風你特麼清醒點可以嗎!”
陸如風紅著眼,彷彿什麼都聽不進去,手心攥著玻璃碎片太過用力,手心背劃傷,有血順著玻璃碎片往下掉,最可怕還是他奮力想將玻璃碎片刺向自己左腿。
關少卿急瘋了,眼看就要攔不住陸如風,他衝門口怔住的錢嫂喊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喊人來幫忙啊!”
錢嫂猛地回神,驚慌的衝外面喊道:“林護工,你快點過來啊!”
不一會兒,林護工過來了,一看這情況也怔了怔,可到底是男人,立即就回過神來,跑進去,伸手去掰陸如風手心裡的玻璃碎片,費了好大力氣,連他自己都劃傷了,這才罷陸如風手裡的玻璃碎片搶走。
看著碎片被搶走,陸如風一把甩開了壓制住他的關少卿,又想伸手去拿地面上其他的花瓶碎片,關少卿嚇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趕緊跟林護士工上前,一人抓住陸如風一邊胳膊,將他帶離了這一地的碎片,將他摁到臥室沙發上坐下,陸如風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可能身上沒了力氣,這才停止了掙扎。
關少卿累慘了,氣喘吁吁在陸如風身旁坐下,還不忘一隻手用力抓著陸如風的肩頭,他嚥了咽口水,衝錢嫂說道:“快,喊醫生過來……”可低頭看到陸如風腿上傷口這麼深,他又改口道:“走,讓司機開車,我們去醫院!”
這麼深的傷口,不去醫院根本處理不了。
錢嫂轉身跑出去喊司機,林護士已經拿了止血繃帶和藥先簡單的給陸如風處理過腿上的傷口,然後架著他出去,上了車,自己開著車徑直前往市中心。
市中心第三人民醫院。
急診室裡。
醫生拉開簾布,關少卿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請放心,我們已經對傷口進行縫合處理,現在沒有大礙,掛完藥水,你們明天一早就能出院回家休養,記得回家多注意別牽動傷口,一週後回來複查。”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說了一聲“不用。”就接而去忙自己的事情。
關少卿收回目光,眉頭緊擰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如風,除了嘆息還是嘆息,他在病床前拉開椅子坐下。
“如風,說吧,你為什麼又搞自殘?是真想讓自己腿殘疾了,讓安安再回來照顧你嗎?”
陸如風抿緊了唇,不說話。
關少卿語重心長勸慰道:“如風,你性格就是這樣,好的壞的都不說出來,喜歡一個人也不去表達,誤會也不會解釋,想法更是容易走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