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
陸如風掰下兩顆安眠藥吃下去,躺在床上,睜眼看著白色的天白板,腦海裡浮現簡安安與他如今相同的情景,眼睛有點發澀。
她在美國無數個夜晚無法入眠,甚至得靠安眠藥才能讓自己閉上眼睛。
疲憊的閉上眼睛。
陸如風找不到讓自己去見簡安安理由,縱使他想她想得發瘋,卻抬不起腳去找她。
他不配。
……
一轉眼,又過去了兩天。
簡安傑雖然許久不曾接觸簡氏的工作,但到底是擔任過執行總裁的人,熟悉的很快,兩天內,對於爾海家電收購案還有和AN集團負責人見面,這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終於鬆了一口氣,簡安傑驅車回家的時候,心裡一動,車又開到了許星純的家外面。
初冬的天氣,外面颳起了一陣陣冷風,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望著那間普通房子裡亮起的燈光,簡安傑勾唇苦澀一笑。
這種平凡的幸福,正是他想要的。
正準備驅車離開,眼角餘光瞥見院子門口許星純和劉子雄的身影,他渾身一震,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劉子雄一巴掌扇在了追出來的許星純臉上,然後怒氣興沖沖的上了門口的車快速離開。
許星純捂著臉,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面上。
簡安傑顧不得什麼,立即下車心急如焚的跑過去。
“星純,你怎麼樣了?”
許星純紅著眼,怔怔的望著心急如焚的簡安傑,下一刻抿緊了唇,別開眼不去對上他的眼睛,她難堪的樣子,不想讓他看見。
見許星純不出聲,簡安傑直接俯身將人打橫抱起,“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安傑你放我下來,我不用去醫院……”
“閉嘴!”
被一貫溫婉如玉的簡安傑一吼,許星純呆愣住,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
袖子被捲起來的時候,醫生震驚了,白皙纖細的手臂上全是淤青傷痕,護士捲起她的褲子,腿上也是如此。
“小姐,你是不是遭受了什麼暴行?需不需我現在報警?”女醫生皺著眉問道。
許星純身體一個瑟縮,神情驚慌,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用,這都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不關別人的事,不用報警,不用。”
“不可能,你身上的傷一看就是人為造成的!”
“不是!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護士還想說什麼,被醫生遞了一個眼色,她只能安靜了閉了嘴,乖乖的幫許星純處理傷口。
半個小時後,女醫生讓許星純在急診室坐一坐,她找到了繳費回來的簡安傑,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簡安傑。
“這位先生,請問你跟裡面的小姐是什麼關係?”
簡安傑心裡狐疑,但還是如實說道:“我跟她是朋友,怎麼?是不是她身體出什麼事?”
女醫生思忖了片刻,看簡安傑著急的樣子不像是騙人,輕嘆了一聲,道:“你還是應該多關心她,她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我看是毆打導致的,我懷疑她是不是在遭受家暴或者其他人暴行。”
“你說什麼?她全身都是傷?”
“你一點都不知道?她身上傷看起來倒是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看起來也有些時間,我這才懷疑有人對她施暴。”
簡安傑陰沉著臉進了急診室,坐在病床上的許星純一見他進來,就手忙腳亂的拉好衣袖褲子。
“是誰!你身上的上是誰弄的!”簡安傑冷聲問道,仔細一聽,還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是的,這些傷都是我自己……”
“是你的丈夫嗎!”
許星純瞪大了眼睛,話截然而止,簡安傑認識許星純幾年,何嘗不瞭解她,咬了咬牙,厲聲道:“我去找他算賬!”
許星純慌亂的拉住了他手臂,“安傑,我沒事的,你不能去找他,這件事要是鬧大了,他是在政府單位工作的,這會保不住他的工作,再說夫妻間小打小鬧很正常,你別……”
“這叫小打小鬧嗎!這是家暴!你報警都能抓他坐牢的!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要默默的忍受!”簡安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甚至覺得胸口隱隱生疼。
許星純察覺到他臉色不對勁,趕緊上前扶住他,“安傑,你別激動,你先冷靜下來,我真的沒事的,你……”
許星純眼眶漸漸泛紅,唯恐眼前的男子會突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