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白讓舒遠將人帶回酒店,他直接趕到了簡安安和陸如風所在的醫院。
兩人傷口都已經處理好,簡安安腿幸好沒有骨折,只是外組織挫傷導致的,一個星期後就能正常下地走動,相比之下,陸如風傷得更重,左小腿上的傷口縫了七八針,甚至還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暈過去。
病房裡。
沈佑白見兩人沒事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打趣起了兩人。
“你們一個傷了右腳,一個傷了左腳,看看,多般配。”
簡安安可沒沈佑白好心情,眉頭緊蹙,她開口問道:“我們掉下去之後,簡氏員工裡有沒有誰表現很奇怪?”
沈佑白挑了挑眉,“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昨晚是有人從身後把我推下去,可惜我沒有看到對方是誰。”簡安安有點懊悔地說道。
剛才還吊兒郎當的沈佑白變得認真了起來,沉默思索了片刻,“我記得你們簡氏有一個經理在咋晚你們搜救的時候,他讓小鎮上的人先帶他下山,說是有急事,就是不知道現在人還在不在酒店。”
陸如風瞳孔暗了暗,冷聲說道:“現在立即打電話回酒店問問,要是人在立即通知警方先抓人。”
沈佑白微微頷首,拿起手機走到了窗邊,開始給在酒店說舒遠打電話。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除了沈佑白打電話的聲音。
簡安安轉頭看著陸如風側臉,眼神複雜,在山裡陸如風暈倒的那一刻,心就像被人攥緊無法呼吸的感覺,她現在都還清晰記得。
過了一會兒,沈佑白結束通話時間走過來。
“舒遠已經去查過了,是你們財務部經理楚智遠,據昨晚帶他下山的人說,他母親心臟病發,他趕著回去A市看他母親,給了那人一大筆錢讓連夜帶他下山,據說酒店的人說,他半夜回去一趟,好像拿了什麼東西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不對,不可能,我看過楚智遠的資料,他母親早就過世,現在他父親也沒有再婚。”簡安安語氣肯定的反駁道。
“那就是這個楚智遠有問題?推你下山的人會不會是他?”
“現在最大可能就是他,報警,讓警方去機場攔截,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發現,肯定會第一時間逃離S市。”陸如風說出了沈佑白簡安安心裡的想法。
“好,我現在馬上去通知警方,你們先在醫院好好休息,晚點有訊息我再過來。”
沈佑白走到了醫院門口,驀地又走回來,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來的時候我把你們手機帶過來,給。”
簡安安接過手機說了一聲“謝謝。”看著沈佑白走後,她垂眸若有所思了起來。
“在想什麼?在想楚智遠?”
簡安安“嗯”了一聲,抬眸看向陸如風,神情疑惑,“我最初懷疑的人楚智遠是可能性最小的,他是財務部的經理,很多時候重要檔案他並沒有機會接觸,又怎麼能洩露出去?”
“同在一家企業,加上職位不低,他若是有心,想接觸到也不難。”
簡安安點了點頭,覺得陸如風的話並不是毫無道理。
思忖了一會兒,簡安安還是給A市的張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開始查楚智遠,包括留意他會不會回簡氏集團。
結束通話了電話,房間安靜了下來。
兩人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待在一起,氣氛不免有點尷尬。
許久,簡安安精緻的臉上神情彆扭,小聲問道:“你腿還疼嗎?我看你好像縫了好幾針,在山上的時候還暈過去。”
聽著她話裡濃濃擔心,陸如風心中暗喜,面上卻不以為然的一笑,“不疼,醫生不也說了,等一個星期後拆了線就不會有事。”
“可……應該會留疤,這麼深的傷口……”
簡安安想起陸如風強忍著一聲不吭將她從斜坡上背下來,眼神流露出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
當時得多疼,而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
兩人病床離得不遠,陸如風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嗓音低沉好聽。
“我是男人,身上留點疤沒什麼,重要的是你沒事。”
簡安安眉頭微蹙的看著陸如風,唇瓣微動,欲言又止,最後選擇什麼沒說,手不由自主的反握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
陸如風才知道,原來簡單的十指相扣能讓他如此心滿意足。
……
下午。
沈佑白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