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紅著眼,緊緊握著刀想捅進徐廷偉胸口,簡安安見了,咬了咬牙,手更加用力抱緊,額頭抵在他的額頭。
“如風,你冷靜一點,我沒事,我很好,你別這樣,我會害怕……”
陸如風眼珠子木納的轉動了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理智一點點的回籠。
手裡的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面上。
陸如風用力的抱緊了簡安安,頭深深埋在她溼透的脖頸上,眼睛酸澀,抱著她力道很大,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才罷休。
感覺到陸如風恢復了理智,簡安安心中鬆了一口氣,渾身疲憊感襲來,眼皮重得睜不開,眼前一黑,人徹底昏了過去。
人昏過去了,陸如風心下一緊,抱著身體軟軟的她勉強站了起來,不顧肩頭上的傷抱著她跑出去。
上了車,他抿緊了毫無血色的薄唇,啟動車子朝最近的醫院狂飆而去。
C市醫院門口。
陸如風抱著簡安安下車跑向急診室,一進去就有醫生護士一擁而上,然後簡安安被推進了搶救室,陸如風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盯著搶救室的燈。
許久,凌晨五點左右,萬嘉酒店大堂經理給陸如風打了一個電話,才將失神的他驚醒。
大概的說了一下情況,讓經理帶警察過去徐廷偉的住處,至於徐廷偉是死是活,陸如風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當時他像瘋了一樣,滿腦子就是殺了他念頭。
在半個小時之後,大廳經理給陸如風打了一個電話。
跟警察進到徐廷偉地下車庫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傷的不輕,也送完醫院搶救中。
陸如風掛了電話,對此漠不關心,他現在在意的只有簡安安一個人。
……
天色漸漸亮了,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讓寒冷的冬天多了一絲暖意。
陸如風坐在醫院走廊前,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雙眼發紅,神情憔悴的盯著搶救室的燈,期間有護士上前來說幫他處理肩頭上的傷,他都搖頭拒絕。
終於搶救室的燈熄了,門被拉開,醫生和護士從裡面走出來。
陸如風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急切地問道:“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摘下了口罩,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緩緩地開口:“先生,你冷靜一點,請你放心,傷患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身上多處利器所傷,還有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應該是毆打所致,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
陸如風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地了,握著醫生的手激動的連連道謝。
“病患現在迴轉入普通病房,你辦理好住院手續好可以去看她,有事可以到辦公室找我,我就先去忙了。”
醫生走了,陸如風辦好手續回到了簡安安的病房。
在病床前坐下,陸如風修長的手輕輕撫著簡安安臉頰,眉頭緊蹙,眼底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深情。
在以為她毫無聲息那一刻,心臟就像被人捏住,無法呼吸,理智也在瞬間化為灰燼。
無法想象如果簡安安沒有醒過來,他會變成什麼樣。
俯身,薄唇落在了簡安安眉心。
“這是最後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陷入危險之中,我會保護你。”
那怕是付出他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
簡安安眼簾輕輕抖動,一雙眼睛緩緩睜開,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她腦子一片空白,直到身體襲上來的疼痛讓記憶湧進腦海中。
她暈過去了,後來陸如風呢?他怎麼樣了?徐廷偉又怎麼樣了?
心下一緊,她猛地從病床上翻身坐起,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疼得溢位了一絲悶哼聲。
陸如風站在窗前接電話,聽到動靜立即回過身來,進到簡安安坐了起來,當即又喜又急。
電話都顧不上了,急忙忙的走過來,骨節分明大手抓住簡安安的雙手,急迫地問道:“你醒了,腦袋疼不疼?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簡安安反手抓住了陸如風手臂,急促不安地問道:“徐廷偉呢?他怎麼樣了?你最後有沒有把他……唔唔……”
話還未說完,陸如風驀地將人拉進了懷裡,大掌託著簡安安後腦勺,薄唇不由分說的覆上來,熱烈的吻著簡安安,唇舌用力的糾纏,激烈到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
簡安安一開始還保持理智,推搡著他結實的胸膛,記著要詢問徐廷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