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簡安安從冰箱裡找出了冰袋,用乾毛巾包住放在陸如風的額頭上。
看著溫度計39°的體溫,簡安安憂心忡忡的看著呼吸沉重的男人。
過兩個小時再不退燒,她只能把人送去醫院。
簡安安環視了一下屋子,四年了,這裡變化竟然微乎及微,就連她記憶中花瓶室內盆栽擺放的位置都一成不變。
望著褪卻了年少的青澀,多了沉穩成熟氣息的男人,簡安安心裡五味雜陳。
……
窗外天色亮了起來。
陸如風呢喃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高燒後襲來疲憊,渾身無力,他望著熟悉天花板,手臂放在臉上,只露出了線條優美的下顎,嘴角勾起了苦澀笑。
果然對他輕聲細語說不走、不會離開他的簡安安,只能出現在他夢中。
下一秒,陸如風聞到了白粥的香甜氣息,身體一僵。
他猛地坐起來,朝小廚房的方向望去,見到纖細的身影正在忙碌,拿著湯勺輕輕吹了兩下,低頭嚐了一口,又放了點什麼下去鍋裡。
陸如風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著小廚房身影,他怕這是自己幻想,簡安安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簡安安關了火,一轉身就對上了陸如風漆黑眼眸,微微怔住了半秒。
精緻臉上恢復成一貫冷漠,解開圍裙蓋在廚房櫥櫃上,走向陸如風。
“你醒了正好,我在廚房裡字只找到了米,熬了點白粥,我在白粥裡放了點鹽,你等下把粥喝了,再把你面前桌上感冒藥一樣兩粒吃了。”
簡安安交代完,伸手去拿搭在沙發上的衣服外套,“是關學長拜託我過來看看,沒事我先走了。”
陸如風見她要走,下意識伸手抓住她一截白皙的手腕,“等等!”
“你還有事要說?”
“我……”陸如風深邃雙眸精光一閃,一隻手捂著頭,難受地說道:“不知道,頭好疼,感覺好像有人拿針扎一樣。”
感冒長達一週,陸如風臉色很慘白,加上他痛苦的表情,著實讓人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簡安安心下一緊,忘了自己說要走,外套被她丟在了地毯上,走過去,手擔憂的探向陸如風額頭,她眉頭皺得死死的。
“還有點發燒,是不是著涼了導致頭疼,很疼嗎?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不知道,總之很疼……哎呦,疼……”
簡安安扶住了陸如風胳膊,“走,我帶你去醫院。”
“疼,你先扶我躺下來,我躺下來看會不會好受點。”
別無他法,簡安安只能先聽陸如風的,扶他躺了下來,拿過抱枕墊在他腦後,“覺得好受點了嗎?”
陸如風長吁了一口氣,眼睛微眯,人毫無生氣,懨懨地說:“躺下來好像好受多了。”
簡安安才一張口,他立即打斷了她的話,“暫時先不用去醫院,你有事就先走,昨晚很謝謝你幫忙,別因為我耽誤你的時間。”
他臉色蒼白,勾了勾唇,笑的比哭還難看,看起來十分虛弱。
簡安安抿緊了唇,注視著陸如風緘默不語。
一眼就看穿了陸如風那點小心思,可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他剛才痛苦的表情,心不由自主的軟了。
“耽誤了一整晚,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我等等再走,先把粥盛過來給你再說。”
“好,謝謝你。”
簡安安轉身去了小廚房,陸如風躺在沙發上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
簡安安端了粥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起來把粥喝了。”
陸如風腰際用力,從沙發坐了起來,只是一坐起來他就扶著額頭,身體又軟軟的躺了回去。
“頭疼,一坐起來頭就疼,你先放著,我緩緩看會不會好點再吃。”
簡安安還不瞭解陸如風,從廚房裡拿了勺子出來,將粥喂到了他嘴邊,“快點吃,吃完吃藥。”
陸如風眼底湧上了一絲笑意,張開嘴,將簡安安遞上前的粥乖乖吃下。
粥吃到一半,陸如風若有所思的看了簡安安半秒,冷不防的喊一聲,“安安。”
“嗯?有事?”
簡安安下意識的張口應了一聲,下一秒,她柔軟的小手被一隻體溫偏高的大手握住,勺子上粥就遞到她嘴裡,還沒反應過來就嚥了下去。
她冷著臉,陸如風卻露出了溫和笑。
“我看你一口東西都沒吃,我吃飽了,你也吃點。”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