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川攥緊了手機,咬了咬唇瓣,還是開口說道:“佑白,我最近好幾個報道要跟,可能會有點忙,最近都不會太有空跟你吃飯了,等我忙完,我看看再聯絡你吧,到時候我請你。”
沈佑白怔了怔,有點意外,因為兩人前天見面紀晴川都沒說起過要忙,怎麼突然之間就忙碌了起來?
沈佑白沒有多想,還是笑著說道:“行啊,那你先忙,我可等著你忙完請我吃飯。”
“好。”紀晴川覺得心口說不上的難受,為了不讓沈佑白髮現自己異樣,她趕緊說道:“那我先掛了,再見。”
“再見。”
沈佑白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車窗外往樓上紀晴川的陽臺看了看,長吁了一口氣,將車掉頭離開。
資訊報辦公大樓。
紀晴川結束通話電話有點失魂落魄的望著手機,腦海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沈佑白說過的話,一會兒又是同事勸她的話,還有昨天在品牌釋出會現場走之前她聽到的一些話。
紀晴川甩了甩頭,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只要跟沈佑白保持距離,她相信自己就不會像這樣的奇怪了。
……
時間一轉過了一週,在這一週裡,沈佑白每天都會給紀晴川發微信或者打電話,可她態度跟之前不太一樣,總是說很忙,電話說不到兩句就掛了。
沈佑白不傻,紀晴川這麼明顯在刻意躲著他的感覺,他不可能不知道。
沈佑白眉頭緊蹙,指間夾著一根香菸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垂眸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大街,心情說不上的煩躁。
他絞盡腦汁的去想,也想不出自己做出什麼讓紀晴川開始躲著他的事,怕紀晴川覺得他輕浮,他在她面前都不再是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
沈佑白想得入神,辦公室門被推開了,舒遠走進來,看到皺著眉的沈佑白,他挑了挑眉,“怎麼?一進來就看你苦著一張臉,是被人姑娘甩了?”
沈佑白將手中的煙碾熄在菸灰缸裡,跟舒遠一起在辦公室沙發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他若有所思片刻,他手指指著自己衝舒遠問道:“你說一個女人躲著我的理由會是什麼?”
“一個女人躲著你的理由還能是什麼,就只有一個。”
“是什麼?”
舒遠瞥了沈佑白一眼,帶著笑意道:“她是好人家的姑娘。”
沈佑白臉『色』一沉,直接一個“滾”字丟給了舒遠,“舒遠你大爺的,我在說認真的,你能不能正經點別開玩笑!”
“嘖嘖嘖……我不敢相信有一天竟然從你沈佑白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正經一點?”舒遠簡直一副新大陸的表情的看著沈佑白,在接到沈佑白冷颼颼的眼神後,他輕咳了一聲,收斂了一點,道:“我剛才說的事認真的,你以為我開玩笑呢?”
見沈佑白『露』出不解的神『色』,舒遠沒再賣關子,繼續說道:“你想想你自己在外人眼裡是什麼樣,花花公子、浪『蕩』不羈,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遇見你這樣的人,能不躲得遠遠的嗎?”
沈佑白沉默不語,沉思了起來。
所以紀晴川她也是這樣想的?
“不對,我們之前並不是這樣的,她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躲著我的。”
話音一落,舒遠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沈佑白的肩頭,“虧你還浪跡女人堆這麼久,這點心思都看不透嗎?她肯定是對你有了點什麼,不能再把你當朋友一樣來相處,她這才想躲著你,跟你保持距離的。”
見沈佑白一副愣頭青的樣子,舒遠都忍不住懷疑這些年來,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是他身體裡另一個人格。
“看在兄弟一場,我就再說你兩句吧,想你這種花名在外的人,要是不明確表明自己心意,別人只會當你想玩曖昧而已,就這樣,好人家姑娘理你才有鬼。”
沈佑白眸光微閃,不得不說舒遠說的挺有道理,他抿了抿唇,第一反應就是掏出手機給紀晴川打電話。
可電話打過去了響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沒人接,想了想沈佑白又發了一條資訊過去:晚上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我們一起吃飯。
資訊發過去了,還是沒有回覆,可沈佑白已經決定晚上下班他直接去資訊報的辦公大樓下堵人。
舒遠看著沈佑白不淡定的一系列動作,嘆息了一聲,笑著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了,加油吧,這下我終於不用擔心你當一個孤寡老人了。”
沈佑白難得沒說話噎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