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先生你好,你是來找佑白的嗎?他剛剛去幫我辦出院手續,相信很快能回來了,你不介意進來坐下等等行。≦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紀晴川微笑著說道。
舒遠微微頷首,邁開腳步走進病房,拉過一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他臉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打量了紀晴川一眼,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紀小姐,其實我今天不是來找佑白的,我是想來找你的。”
紀晴川精緻臉『露』出驚訝的表情,“找我的?”
“嗯,沒錯。”
“舒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紀晴川抿緊了唇瓣,人顯得有點不安。
“紀小姐,你別緊張,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聊聊佑白這個人,你認為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紀晴川垂下眼眸,睫『毛』微微抖動著,一時完全猜不透舒遠的來意,她還沒開口,舒遠又開口笑著說道:“我跟佑白從大一認識到現在,我們是十幾年的好朋友,這個世界怕是沒人我更加了解佑白了。”
紀晴川靜靜的看著舒遠,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讓他繼續往下說。
舒遠長嘆了一聲,深邃的眼眸微眯,眼神有點飄忽,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我跟佑白大學是同班同學,我們都不住校,租房的時候正好在對門,關係莫名其妙的同學更親近了些,那時候我對佑白的第一印象是,這人真好,有錢的富二代,長相又好,整天吃喝玩樂,根本不需要管什麼學業,什麼以後找工作,總之在我眼裡,他是一個天獨寵的幸運兒,雖然人沒個正經,整天花天酒地的。”
舒遠頓了頓,看向紀晴川笑的意味深長,“我相信你對佑白的第一印象也是這樣吧?”
紀晴川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舒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挑了挑眉,繼續往下說道:“我對佑白改觀的時候,是大一的下學期,我記得那天沈佑白感冒,發燒了,燒得整個人看起來都『迷』『迷』糊糊的,可是這樣,別人打電話讓他出去玩,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我當時在想,這人真是不要命了,都燒成這樣還不忘去泡吧把妹。”舒遠眉頭微擰,“佑白那天喝酒喝到凌晨吧,回來走到門口人直接倒了下去,幸好當時我在趕論沒睡,從屋裡出來發現他直接給送醫院去了。”
聽到這裡,紀晴川心跟著揪了一下,不知為何,明明是沈佑白不愛惜自己的行為,她竟然還覺得有點心疼他。
“送到醫院佑白已經燒到了39度,醫生都說再燒下去指不定腦子都燒壞了。”說到這裡,舒遠輕笑出聲,吐槽道:“我心裡當時在想,燒成傻子也是這人活該,讓他都這樣了還不忘吃喝玩樂。”
“如果當時換了是我的話,我應該也會這樣想。”紀晴川跟著說了一句。
“是吧,當時換了大多人都會是這種想法。”
舒遠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雖然我心裡是這樣想的,可等到佑白醒過來的時候,我這人熱心腸吧,還是忍不住唸叨了他兩句。”
“我說,你都燒成這樣了還出去玩,不能難受嗎?不能老老實實在家歇一天再去嗎?”
舒遠突然抬眸對了紀晴川的視線,帶著笑意的語氣低沉了下來,“你知道佑白怎麼回答我的嗎?他說,難受啊!怎麼可能不難受,昨晚喝酒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要燒死在夜總會里了。”
紀晴川唇瓣微動,喉嚨乾澀像被什麼塞住了一樣,有什麼話想問出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當時也是愣住了,然後問他,既然難受成這樣為什麼還要過去?憑藉他的家世背景,他要是不情願,誰能強迫他一定要過去。”
舒遠深吸了一口氣,當時沈佑白的話即使過去多年,仍舊讓他記憶猶新。
“佑白他笑著說,我啊,我強迫自己去的,我寧願讓人覺得我整天花天酒地、沒心沒肺,也不要讓人覺得我是可伶兮兮的私生子。”
舒遠抬手捏了捏眉心,“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在佑白在被他父親接回來a市的時候,他在家被同父異母哥哥極盡一切羞辱,被他父親妻子擠兌,那時候他在學校也得面對各種各樣流言蜚語,其實在他們有錢人圈子裡,幾乎沒有人不對他抱有嘲笑同情的心理。”
紀晴川心像被無形大手攥緊,疼得無法呼吸,她根本無法想象當年十幾歲的沈佑白,一個青春年少的他,怎麼去面對這些,怎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舒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