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的兩人,我和老爺子大致知曉了身份。”見對方兩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李長辭眉目微皺,沉聲道,“乃是來我們家打探情報之人!” 此話出口,範珠兒和楊慕容先是一愣,似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但之後一深想,頓時兩人臉上就露出惶恐之色。 “長......長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人來家中打探??” 楊慕容似乎已然猜到了個大概,說話間,語氣都有些顫抖。 範珠兒雖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肌膚又白了幾分,盯著李長辭,美眸懼意頻現。 “這個嘛......”李長辭頓了頓,平靜道,“估計還是和災銀案有關......二舅,舅嬸,你們也知道,災銀案是我一手破的,雖說現在那戶部侍郎司徒化伏誅,但其黨羽,在朝中仍然根深蒂固。” “我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派些人來查我,應該也說得通。” 對方兩人聞言,臉上頓時血色全無,目中盡是驚嚇之狀。 見此,李長辭心裡一笑,面上卻嚴肅的繼續道:“而且門口那兩個查探之人皆是武道好手,這幾日探查,我和老爺子竟沒發現他們一絲一毫的蹤跡,想來應是想趁我不在,對你們動手啊!” “啊......” 範珠兒聞言,嚇的驚呼了一聲,“哎呀長辭啊!這可如何是好啊!你和老爺子現在白天不在家,要是那幫人再派人來,我們這......這可怎麼辦啊!” “我就說嘛,陛下賞賜了我們家這般多的財物,那些人,哪能不惦記我們。長辭你現在還因此升任了六扇門紫衣,踩著別人的腦袋上位,那些人怎麼可能會嚥下這口氣......長辭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範珠兒驚慌失措。 白天他們家沒有男丁守著,對方來的又是武藝高強之人,以後若是再派人來,她和慕心小小几個女眷,可如何是好啊! “長辭啊,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要不讓老爺子乾脆別去衙門了,就在家裡如何?” 打打殺殺的事,楊慕容一點都不會。 且他自己也知道,家裡的安危,和他去不去青山書院,關係並不大...... 李長辭抬手摸了摸下巴,道:“老爺子才回衙門重新當差,這時候若是不去,範知縣那邊估計不太好說。” “而且老爺子也才只是煉體境界,連後天境都沒到,留在家裡,估計也難以應對......” 範珠兒聽後抽泣道,“我......我就說嘛......天下哪有一帆風順的事,長辭你是平步青雲了,卻是將我們這些人丟在了火坑裡.......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在衙門做個捕頭,一月有個十兩銀子,咱們家也夠了......看看現在,被那些連災銀都敢貪汙的人記恨上了......” “現在想想......那些陛下的賞賜,就是不要也罷......嗚......” 白色衣裙,身材豐腴的舅嬸抱著一臉茫然的楊小小,就這般坐著哭了起來。 一想到門外那兩具觸目驚心的殘屍,只覺更是惶恐。 “娘,不怕!有大哥在,大哥會打跑那些壞人的!” 楊小小秀珍白嫩的拳頭對著空氣揮了揮,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怕。 “小小啊......你大哥,恐怕自身都難保啊......嗚嗚......咱們家這是遭了什麼孽啊,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卻又遭受了這般禍端,嗚......” 而這時,楊慕容倒顯得比較冷靜,與範珠兒相比,也就只是手腳打打擺子而已。 不過其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是顫顫巍巍道,“長辭啊......那兩人既然來家中不懷好意,卻為何在門外身故了啊......” 李長辭聞言,默默給二舅點了個贊。 不愧是曾經的清河一哥,還是能發現其中關鍵問題,於是正色道:“二舅,舅嬸,也是甚幸,如若這一次不是渡禪大師出手,說不定咱們家,就要遭那些歹人的毒手了!” “渡禪大師?!” 楊慕容和範珠兒聽言,皆是有些驚訝。 “長辭,你說這次是渡禪大師救了我們?” 範珠兒摸了摸眼淚,看著一旁大口吃肉的渡禪,心中莫名有些不信。 這個連神智都不太健全的老和尚,還能將外邊那兩個人打死?? 楊慕容也僵硬的轉過頭,不過一看到渡禪吃飯的樣子,瞬間就有些懷疑大外甥的話了。 這樣子的傻和尚,還懂武功?? 李長辭笑道:“二舅舅嬸不知,渡禪大師雖說心智略微受損,但其一身修為卻是驚天動地。別說只兩個查探之人,就是來十個百個,只要有大師在,家中安危,定是無憂。” 楊慕容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大外甥,那渡禪大師比你如何?” “哈哈,十個我都不是大師的對手。” “真的?”楊慕容面容頓時上來了點血色。 “自然不假,不然我怎會請大師來家中小住。” 而這時,渡禪似乎也聽見了幾人的對話,嘴裡包著飯,回過頭,含糊不清道,“你們......